这三日里,宫朗角日日昼伏夜出,打探宫门路线及侍卫巡逻情况,着实辛苦。
今日是定牌子的日子,诸位待选新娘,皆统一着白裙,以白纱覆面,由大夫切脉,记录身体情况。
宫朗角伸出手,手上昨日被猫挠的伤还看着分外狰狞。
陈大夫看了一眼,忍不住问了句。
陈大夫姑娘这伤可是为猫所抓?
宫朗角点头称是,陈大夫凝眉,顿了顿,说道。
陈大夫姑娘这伤怕是要留疤了。
随即开始把脉。
陈大夫奇了,姑娘这脉好生奇怪,脉象显示,当是男子才对。
陈大夫已经诊了半个时辰了,眉头皱的都已经能夹死苍蝇了。旁的大夫,都已诊完,陈大夫急的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最后在众人的眼光下,硬着头皮把自己诊脉的结果说了出来。
陈大夫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笑陈大夫老了,连脉都摸不准了,陈大夫也急了,让众人都上去瞧上一瞧,之后,几位大夫都沉默了,但为了能继续留在宫家,都纷纷打起了哈哈,只说女生男脉之事虽罕见,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于是略过此事记录身体康健。
待把完脉,药童将诊脉结果记下,大夫行礼之后带着药童退下,侍女将牌子一一呈上,宫朗角只得了个玉牌。宫朗角体质自是没问题,那有问题估摸着就是这道疤了吧。
是夜,宫朗角再次出了门,商宫和羽宫已经探过,里面守卫稀疏,宫朗角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因而看底了宫门,今日在徽宫栽了跟头。此刻,宫朗角正被人用剑指着。
宫远徵别动。
宫朗角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不动了,不然,往剑上撞呀。
宫远徵你是谁。
宫朗角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宫朗角嗯。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朗角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
宫远徵你来这里干什么?
宫朗角被猫抓伤了手,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很可能会落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个白玉令牌。
宫朗角我来这儿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子,能去一去这疤痕。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宫朗角宫子羽?他也配?
宫远徵不配还来。
宫朗角他不配,但这里有配得上的人。
宫朗角不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宫远徵。
宫远徵的耳朵倏地红了,一向清澈见底的眸中,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宫朗角见状,更加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宫远徵手中拿着剑却一直后退,直到退到了墙根,退无可退,可宫朗角却还在逼近,宫远徵慌乱的放下手中的剑,宫朗角此刻距离宫远徵只余半步之遥,挑起宫远徵的下巴,邪魅一笑。
宫朗角比如………
宫朗角拉长了声音,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宫远徵的眼睛。
宫朗角你哥哥,就挺不错的。
宫远徵意识到被戏弄了,气恼的拍开宫朗角的手。
宫远徵就凭你,也敢宵想我哥!
宫朗角远徵弟弟,别生气嘛,你哥迟早要娶嫂子的。
宫朗角我想你哥会喜欢我的。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