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君家医术精湛,不知你的医术如何。”宫远徴玩味的举起手中的毒针,眼睛锁定君迁子,宛如毒蛇一般。
“自我感觉,很好。”
“好不好,自是我说的算!”话音刚落,毒针便扎入君迁子肩膀,顷刻间,君迁子的肩膀便黑了一片。
“此时此刻,你应该是觉得剧痛难忍,手臂都无法动弹了吧,不多时便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噢。”少年人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在述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眼睛紧盯着君迁子,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恐惧的神情。
“小公子好生奇怪,胡乱猜疑也好,不给解药也罢,现如今更是要对我下毒?”
想象中的恐惧害怕没有出现在君迁子的脸上,宫远徴浮现出几分疑惑,随即又撇嘴耸了耸肩,施舍一般开口:“医家之女,便自行解毒吧。”
“医家之女本该是温婉的,你倒是不一样。”宫远徴看君迁子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也不尴尬,跟在君迁子的身后看她挑选药材,抱着手臂略微有些悠闲的开口。
“嗯,擅长用毒的小公子倒是符合大众心中阴狠毒辣的模样。”
忍着心口的疼痛,来回走动终于将药材集齐,一只手根本没有任何的知觉,只能是单手完成熬药,即使身体上看上去狼狈至极,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君迁子依旧不服软,嘴上也不肯让分毫。
十分放心的喝下自己亲手配制的解药,斜眼瞟了一下不远处的宫远徴,感觉到药物生效,手臂恢复知觉,疼痛骤减,对着宫远徴就冷哼一声。
“多谢小公子手下留情,不然小女子怕是解不开小公子的毒呢。”
“你…!”宫远徴有些恼羞成怒,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只会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涨了气势,便闭上了嘴,心里盘算着下一次不声不响的下毒。
睚眦必报的宫远徴,心里对于君迁子十分的不服气,但明面上只是勾唇邪笑,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情绪。
“小公子说我是无锋刺客,小女子很是委屈呢。”感觉到身体已无大碍的君迁子,直直走向宫远徴。
在宫远徴疑惑的眼神中,拿起一簇他的小辫子。
只可惜君迁子都没认真看,都被宫远徴拍开了她的手。
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手背直接通红了。
“剑走偏锋。”
宫远徴眼神躲闪,不愿直视君迁子,但说出来的话语颇为有些咬牙切齿。
“徴公子下毒定不会直接要了预选新娘的命,如果新娘子们在宫门中全死光了,怕是宫门也不好交代。”
君迁子似乎不想继续与宫远徴做戏,垂眸,语气带着慵懒,伸手抚摸着药箱中的药材。
她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述说着无趣的东西,宫远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兴趣在下降。
“既然下的毒并不是无解的,小女子便自作主张为自己解毒。”
“我惜命得很。”
“徴公子,明日还有医官为新娘子们检查身体,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看着君迁子的背影,宫远徴握着手中早已准备却又毫无用处的解药沉默着。
原本宫远徴是想要知道那个能割腕放血的小疯子能有多疯。
独独不给她解药也只是给她小小的惩罚,怎么说这个人也害他被宫唤羽骂了。
原本想着,第二天再把解药给她,让她的身体检测不过关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能直接找来了医馆。
不清楚她的身份,不能对她放下警惕,过于胆大包天的君迁子引起了宫远徴的注意。
得知她的身份是医家之女,有着药理天才之称的宫远徴便毫不犹豫给她下毒,即使她解不了毒,他也有解药。
只需要她表现出害怕恐惧的表情,求他就好了。
当然,如果能把她吓哭就更好了。
没想到,倒是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