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一身粉衣蜷缩着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
嘎吱。
宫尚角近乎是扑了上去,踉跄着,颤抖着。
“浅浅,怎么了,远徵说你病了,是真的吗。”
宫尚角搭上上官浅的臂膀,却没有勇气让她转身。
“我,是我的不对,我很想你。”宫尚角嗓音沙哑,手上不觉攥紧了一些。
“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上官浅缓缓转身,伸手触碰上他的脸。
“我是不是不该怪公子?”
“不,没有人无辜。我做的事,我该受着。”
宫尚角捉住上官浅的手,贴近自己的脸,用力蹭了蹭。
“我不怨你怪我,浅浅。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你说的对,没有人无辜。”
上官浅抽回手,起身坐了起来。
“都不容易,我们都过的太苦了。”
她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说着。
“苦的刻骨铭心,每每午夜梦回,我还活在在无锋的那段记忆里。好像一直在下雨,我走不出来,我不能背叛自己。你明白吗?”
她抬头看他。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我不忍心让小时候的我一个人承担。宫尚角,我很痛苦,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
“那我呢?你就舍得放弃我了?”
宫尚角已忍不住落泪,他的爱,他的心疼,都已经全部坦露,可他们遇见的太晚。
恨已经长成大人,爱却还是个小孩。
“远徵说你像树根,我觉得也是,虽然外表冰冷,可心是暖的。可我不一样,树叶虽然看起来飘飘然,但它生来就是要死的。”
“不允许,你必须在我身边。”宫尚角面色狠戾,喘着粗气,踉跄着站起。
“嗯啊,嘶。”伤口的撕裂让他忍不住哼出声。
“我竟忘记你受伤,都怪你拉着我说话。”上官浅紧忙起身扶着宫尚角坐下。
“脱了,给你上药。”
“好。”
外袍下,各种刀伤,鞭伤,血淋淋的。
“他们还真敢下手,对你竟也不留情面。”上官浅拿着药却不知从何下手。
“这,这可比我那时严重的多。”
刚拿起涂药的小板子,手就被宫尚角按住。
“用手涂,可以吗?”
宫尚角停顿了一下,似是怕她不答应。
“用那个会痛。”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放下了小板。
“怎么不说孩子的事?有这个由头,你也会好受很多。”
上官浅的指头缓缓在宫尚角身上游走,摸的宫尚角苏掉了一边膀子。
实在忍不住,一伸手将上官浅拽进自己怀里,宫尚角笑着把脸贴近上官浅的脖颈。
“你今日衣服的颜色甚是好看。”
“味道也好闻。”
上官浅挣扎着想站起,但被宫尚角死死搂住,一边抚摸着上官浅的背,一边说
“浅浅别动了。”
“角公子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夫妻之间要什么规矩。”
说着吻上了上官浅的唇,宫尚角吻的很深,一遍一遍用舌头描摹她的美好,强按着上官浅的头,迫使她和自己接吻。
喉结滚动,气息暧昧。
宫尚角用力吸吮的嗤嗤作响,直到上官浅脸憋的通红才作罢。
“孩子不是筹码,本就不是因为他才将你留下,没必要告诉他们。”
宫尚角轻轻晃动,悠着上官浅在自己怀里,像是在哄小孩。
“其实,我隐隐猜到你没生病。但怕你心疼我才马上回来了。”
“谁要心疼你,公子怎么这么会自作多情。平日里你规矩最多,没想到也有叛逆的时候。”
“接回你本就不是错,我受罚只是想了结过去。我也怨自己,没能好好了解你,让你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受委屈了。”
宫尚角撩起上官浅的头发
“浅浅给我上药好不好,我痛。”
“现在知道痛了,你弟弟要是知道你受了这么多伤,肯定想要吃了我。”
“也是你弟弟”宫尚角嗤笑“不过你又怎么会吃远徵的亏,他平日里也只会在你这里吃瘪。”
“哼,他拿我当泥巴捏的。我可没那么好相与。”上官浅抬起宫尚角的下巴,满眼得意的神情。
但在宫尚角看来却是媚眼如丝。
不管曾经的痛苦有多浓烈,只要他的浅浅在他身边,就总有让她幸福的一天。宫尚角有信心,不会让上官浅后悔留在这里,当然,他也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
要替她报仇,要对她好,要一点一点融化她的心。
爱她的脆弱,也爱她的张牙舞爪。
浅浅,你有人倚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