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蒋琰惋惜地摇了摇头,她注意到自己被撕开的衣领,伸手拉上。
扭头回来时,发现宋墨将头偏向一边,不敢看她。
便笑她:“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宋墨脸红了大半,旁边还有掌柜候着,宋墨瞥了那掌柜一眼,低声道:“莫要胡说,还有外人在。”
掌柜自然知道宋墨说得是自己,头都快低到地里去了,半点不敢抬头看向两位主子。
“这个女人与宋宜春乃青梅竹马,若非家道中落,应该会与宋宜春定亲。”
蒋琰并不知道什么罪臣舒明,但这人的卷宗必定能查到,所以她并不在意。
让蒋琰无法忽略的是,宋宜春和舒瑶有一个孩子。
孩子,活着,没有养在舒瑶身边。
蒋琰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姑母当年生翰弟时,你可还有印象?”
宋墨不知道她为何忽然问起这事,但他知道蒋琰不会无端提起。
“那是个月半,”宋墨开始回忆,“母亲当时临盆在即,宋宜春说要带母亲去万佛寺烧香祈福,回来时翰弟已经出生。”
“有什么问题吗?”
又是万佛寺。
蒋琰的眉头高高皱起,她不知道前世香火鼎盛的万佛寺今生却早早衰落是否和她们的重生有所关联,但这件事情势必要去找当年的知情人问个清楚。
可住持已经圆寂,蒋琰一时间也犯起了难。
“砚堂,翰弟的身世,恐怕有问题。”
蒋琰并没有隐瞒,而是将自己刚刚所得全部告诉了宋墨。
舒瑶和宋宜春的孩子还活着,没有养在舒瑶身边,那就只可能养在宋宜春身边。
除了宋翰,蒋琰想不到什么可能。
再联想到宋宜春非要带着即将临盆的妻子外出,更坚定了这种可能。
宋墨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不敢想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
疼宠了十余年的胞弟不是胞弟,那他母亲当年生下的孩子呢?
“舒瑶说,你回来了?”宋墨眼神微动,忽然看向蒋琰被撕开的衣领。
舒瑶为什么会忽然受到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蒋琰的后颈处有一块指头大小的胎记,很像一朵梅花。
宋墨伸手,微凉的指尖抚过那朵梅花胎记,一时间思绪万千。
蒋琰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躲开他的手连连后退,“这不可能。”
蒋琰伸手抚摸自己的胎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想起舒瑶方才的疯癫模样,想起前世纪咏的那些话...
蒋琰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但她完全不能接受。
“阿琰,”宋墨将她抱住,“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没事的。”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如果,如果蒋琰真是当年被换掉的婴儿,那就是说,她和宋墨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查,现在就去查,”蒋琰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现在就去找宋宜春。”
一向冷静的蒋琰完全失去了理智,宋墨将她抱住,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