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将膏药贴上宫远徵的后背,商牵机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徵公子,角公子,下次有什么行动,可否提前告知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宫尚角看眼前神情不似做作的商牵机,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也后悔万分,却也没料到老执刃这么喜欢公子羽这个儿子,侍卫也是身份不凡……
宫远徵安抚的冲着商牵机笑了笑,强咬着牙。“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能按兵不动了,公子羽的身份看来真的有问题,如此大费周章都讨不到。”
宫尚角冷着面容,专注的看着自家弟弟受伤的伤痕,眼底流过一丝懊恼。
“谁!”
突然,他杀意而起,提剑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眼神冰冷,像北地孤独的狼。
房屋骤然被打开,商牵机和宫远徵也随即警惕的转了头,但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上官浅。
“你在屋外听了多久?”
宫尚角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住剑柄,毫无一丝温情。上官浅心中大乱却也不敢显现出来,但微微颤抖的话音还是出卖了她。
她极力恢复镇定,向宫尚角展示了捧在她手心的一碗汤。
“今日学会了新花样的汤,排骨中炖上了玉米,我尝了几口,很是鲜美,就想着拿来给先生尝一尝……”
宫尚角看了一眼卖相极好的汤,眼中寒意不达眼底。“我再说一遍,你听到了多少?”
这个女人太危险,美貌的皮囊下是海底般的心机,最会蛊惑人心。宫尚角半句话都不会相信。而刚才他们三人聊了那么久,外面都不曾传来动静,刚才也是自己灵敏听到了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怕是这角宫的秘密都要被这个女人听完了……
“角公子赎罪,我一来便听到屋内有远徵弟弟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听到膏药抹药的字样。想着自然远徵弟弟有露裸之地,我也就不好进去了。”
“便一直在屋外侯着不敢打扰。”
上官浅到这时才缓过神来,细致入微的说出刚才的细节,让宫尚角找不出任何差错。
“你最好是。”
宫尚角淡淡开口,却也没有让上官浅进来之意。女人苦涩一笑,随即犹豫片刻。
“角公子刚才讨论的我都挺清楚了,那本医书……我能讨回来!”
此言一出,商牵机的惊讶就不用说了,连身负重伤都宫远徵都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就凭你,连我都打不过金繁!”
商牵机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家的宫主还未及冠,也是名副其实的小孩子。果真,身子都吃不消了还要怼上上官浅一番。
不料宫尚角沉默片刻,竟然点头同意了,上官浅开心的笑了笑,礼貌的端着汤离开了正殿。
“哥,你真觉得上官浅能拿到那本医书?”
宫远徵忍不住发问。
“她既是发出了誓言,就有很大的把握做成。无论她佣什么办法,搞到医书便行。”
“不过她能有什么办法,除了联系她那身在羽宫的好姐妹,估计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宫远徵想了想,突然愉悦的笑道。
“蠢货,没想到背叛来的那么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