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云序被贴身丫鬟摇醒,“小姐,小姐掌门来了。”云序微微侧过身子,眉头稍稍动了一些,“兄长?是有什么事吗?”少女娇弱的声音响起,云纪往前一步,边哄边说这:“序儿,今日感觉如何?”
“还是老样子。”
“昨儿个跟你说了的,哥哥给你请了名医,宫门徵公子。”
云序费力的起身,靠在丫鬟身上,“咳咳,兄长有心了。”云序前前后后看过不少名医,但都是以失望抱终,听闻宫门里具有奇珍异草,能入药能制毒,宫门有位少年更是聪慧过人,年少时就掌管了徵宫,对药理方面有着极强的天赋,制毒解毒更不在话下,也因为这个,云序的心中这才燃起了一丝希望。
宫远徵站在屏风后,那层薄薄的纱隔着两人距离,透过光线,隐约能看得清那挺拔的身姿,“咳咳咳。”
帘幔落下,云序葱白纤细的手腕探出,腕上还盖了一层手帕,一切准备就绪,宫远徵这才进入。
“有劳徵公子了。”
“无妨。”
宫远徵搭上了云序的脉络,长脉迢迢,首尾俱端,直上直下,如循长竿,虚合四形,浮大迟软,“身上可是有有红疹?”
云序心中一震,声音也连着颤抖起来,他还是第一个光是靠把脉就知道自己身上长疹子的。
“正是。”
宫远徵拿出了银针袋,边扎边说着,“中气旺,气血虚,一上一下,则不通。”
“还请小姐将手臂挽上,我好施针。”
“这……”一旁的侍女看了看帘子里的女子,举棋不定,宫远徵看出了他们担心的点,“医者眼里只有病患 ,男女并无差别。”
犹豫一番,云序这才点点头,挽上袖口,小臂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疹,看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
宫远徵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晌午过后,需准备些木盆和热水。”
“快去准备!”
“小姐可是喜欢这熏香?”
“嗯,是以前一位友人所赠,闻着喜欢就留下了。”
宫远徵没回答,默默地收起了剩下的银针。
“可是有何不妥?”
“建议等小姐身子好些了再用不迟。”
云纪一听,立即下令让人撤了这熏香,“序儿,身体要紧啊。”
云序也乖巧的点点头。
看着宫远徵从屏风后出来,宫尚角上前询问着,“如何。”
“哥,我回头跟你说。”
“多谢徵公子啊!”
宫远徵回头,“云掌门的道谢有些早了,目前看来,令妹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哎呀,我谢的是徵公子愿意出手相救,这个恩你得承的!”
宫远徵对这些奉承的话向来不屑一顾,只是拿起书案上的纸笔写了起来,宫尚角也出来打圆场,“远徵性格向来如此,还望云兄请勿见怪。”
“不怪不怪。”
“这个药单,普通药房里都有的。”
云纪双手接过药单,连连道谢,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宫远徵这才上前去拔针。
客房内。
两人入座,等小厮们都走完后,宫远徵这才开口,“哥,云小姐是中毒了。”
“中毒?”
“嗯,此毒名唤幻清散,中了幻清散的人,胃口不佳,气短血亏,而后又易燥热难耐,症状与平时的血气亏、上火并无差异,但是她身上红疹不应该与这两个症状同时出现。”
“是你的猜测?”
“不,幻清散还有一个特征,泛红却不痒,刚刚我观察了,帐中之人并无挠痒只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