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宫远徵这才放下筷子,语气冰冷,“怎么,是今日厨房里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隋之霁抬头,这语气要不要这么冰冷啊!比门外的雪还冷。
“没有,不是……”
“那就吃饭。”
“我……”
“我不想说的第二遍。”宫远徵下了最后通牒,隋之霁这才慢慢的拿起筷子,不过,他这算是答应了还是?如果他今晚敢对自己图谋不轨,那就一掌把他打飞!就像孤独老头那样!隋之霁想象着宫远徵被自己揍的场景,嘴角笑意也不经意的流出………
宫远徵不解,“你怎么会笑成这个样子?”
“啊?”意识到字失态了,隋之霁立马收回了笑容,“没有,我绝对这个挺好吃的,挺好吃的……”
晚间,隋之霁早早就躺着了,心想着:只要自己睡姿有够不雅的,宫远徵就会更加嫌弃自己人,然后就会放我走了……
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掩盖不住。
宫远徵推门而入,听见声音的隋之霁瞬间紧绷着神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宫远徴朝着卧房的方向望去,又坐回书案旁,
“不用紧张,我就回来拿东西,今晚我住医馆。”
还没有等隋之霁说过,宫远徴拿了几本书和几味药材就出门了。
这……这是……我这是伤他心了?宫远徴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想太多的人啊,不过走了也好,这样一来还能睡个好觉。
隔日,隋之霁穿好衣服洗了脸,“你说宫远徴也出宫了?”
“是的,姑娘,连夜出宫的。”
“这,这也太突然了吧,不是说任何人都不得出宫门的吗?”
“说是云霄宫宫主特邀的,名单上有徴公子的名字。”
“可他昨晚怎么没说?”隋之霁是知道这件事的,不就是满月酒吗,但这不是邀请的是宫尚觉吗?怎么还有宫远徴的份儿?
“姑娘,您昨晚歇息的早,书信也是连夜送到羽宫的,执刃应允了,公子们才出门的。”
“那为何连夜出宫门?”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好你个宫远徴,这么大的事都不肯跟我说一声,不肯跟我告别的,有这么急吗!
“不过昨晚公子来看过姑娘了。”
“看我?可有说过什么?”
茗香摇摇头,突出两个字:“未曾。”
羽宫。
卧房里灭了些烛火,侍从们整齐划一的送来了热水,衣物等,宫子羽伸开双臂,云为衫为他整理衣衫,“怎么?执刃这是喜欢这身衣裳?”
“阿云挑的,依然是喜欢。”
“来,把手放下。”
一番整理后,云为衫又开口,“听说角公子和远徴弟弟昨夜就出了宫门?”
“对,本想着像上次那样一起送送他们,可没想到昨晚他竟主动说起要提前走,说什么加急书信可表云霄宫心诚,不可怠慢,你敢相信,这话是从宫远徴嘴里说出来的?这小子从小就我行我素,也就宫尚角说两句话才会听,什么时候说过场面话?”
“这人也是会长大的,细细想来,远徴弟弟小小年纪就当了徴宫宫主,所思所想自有他的考虑,不是么。”
“嗯,还是阿云说的对。”
“不过,远徴弟弟这样着急出门,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宴会是在三天后,就算奇怪今日出发也是来得及的。”
“是啊,但是他很坚持,就是要连夜出发,就连宫尚角都没有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