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之间,窗外又飘起了小雪,隋之霁拉了拉被褥,长发披在枕边,听着宫远徵的声音逐渐入睡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宫远徵站在了帷幔前,没听见动静。
手掌探去撩起帷幔,只见榻上的人儿早已熟睡。宫远徵坐回了蒲团上,双手伸到后脑,解下了抹额,后腰处的扣子也解开了,腰封和衣衫一并挂在了那万纹衣架上,另一旁则是隋之霁的衣裳,这还是头一回,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到了女子的服饰。
夜色入梦,窗外寒风四起,这一转眼就在徵宫住了三日有余,在宫远徵的照料下,隋之霁的腿伤也好大半,基本是可以下床行动,“你这几日倒是安稳,伤也好得快。”
这几日就跟被囚禁了一样的,好的当然快了。
“怎么,你看起来不开心?是被闷久了?”
“嗯嗯!”隋之霁连忙点头,“那人抓到了吗?”
“没有。”
自从南风意受伤后隋之霁几乎是每天都会问上一问,“什么时候开始,你俩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宫远徵也不是傻子,这两人的关系如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
“我,那倒没有,现在现在情况不同,是有人潜入宫门,对宫门不利,这个时候肯定是需要一起对抗外敌而不是起内讧啊!”隋之霁说的大义炳然,实则内心慌得狠,她担心的是孤独英……
这话听起来倒是很耳熟。
“还没有。”
这三个字倒是让隋之霁放下了心中的顾虑,“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外面的看守还是这么严格吗?”
“宫子羽自有安排。”
看来是不能从宫远徵身上套话了,宫门看守近日很是严格,想要见面询问倒不大可能了,但愿他不要的被抓到吧。
眼下自己的伤也好了大半,倒不如……
“近日天气渐冷,不如今晚吃火锅如何?”
宫远徵放下手中医书,反问:“何为火锅。”
“就是一种吃了能让身体暖和的食物。”
“不了,你还有伤。”
“我已经好多了!”隋之霁忍着想要站起来展示,宫远徵有些无奈,“行了,我是大夫,我难道不知道你的伤吗?你现在需要静养,要是真的想吃就跟厨房或是茗香说下说法,让他们去做,不必亲力亲为。”宫远徵深知隋之霁这几日是被憋坏了,想要出门,这是他能的最大的让步。
“可是……”
“没有可是,你也说了自己跟宫门相冲,既然相冲,就不要随意走动。”宫远徵下了最后通牒。
“那行,那我让茗香去准备吧。”
“嗯,我先去角宫了。”
“好。”
大雪被堆在一旁,清理出了一条小路,隨之霁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着,茗香也在身后张着双手护着她,“姑娘,公子不是说了让您静养着,您怎么……”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我就是去菜园子里,又不是别的地方。”
“您可以跟我说,我来办。”
“不了不了。”主要还是想看厨房里有没有新鲜玩意儿。
这一小段路走过去了,可花费了隨之霁好些功夫,还没入厨房就看见了门口站着两名高大的男子,“嗯?厨房也有看守的?”
隨之霁转头看着茗香,茗香抿着嘴点点头,“姑娘,宫门里里外外都是这样的侍卫看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