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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羹在小炉火上炖着了,而尉迟绒的人在茶桌前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什么,本着声响并没有那般大,偏偏宫远徵病中,就显得尤为清晰。
不时,便烦烦躁躁的睁了眼,起了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就那般直挺挺的从床上下来,着白冷的里衣,赤足踩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落在尉迟绒的身边,直截了当,从后将人圈住,阻了手上的动作。
宫远徵“若是从前,这时候你已经去和徵宫地牢那蛇虫鼠蚁作伴了”
尉迟绒抬手试探了下额上的温度,熨帖又滚烫“可阿徵疼我,定不会叫我去”
宫远徵抱的更紧,似是在汲取凉薄的寒气“热的难过”
准备起身去取大氅,本就发烧,再这般不管不顾,只剩严重,偏偏离不开。
尉迟绒“阿徵,捂着些,出了汗便好了”
掰过尉迟绒的脸,鼻尖蹭了蹭,唇又张又合,那流转交换之间的热气腾腾都扑撒在近在咫尺的面前,想躲又不想躲,反之凑的更近了一些。
是吻。
是缠绵叵测的吻。
是难舍难分的眷恋。
是宫远徵把尉迟绒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予取予求的深切需要的爱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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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在耳畔,也在唇角,更在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之间“阿绒,只是出汗而已,不一定要着大氅”
尉迟绒有些无可奈何“我们已是这般,我怎会要你再停下”
宫远徵糯叽叽的“阿绒,看着我”
尉迟绒对上灼灼的目光“我爱你,宫远徵”
并非情动时哄人的话。
并非求生路刹那脱口而出的谎。
十分真心,全盘托出,双手奉上,无后退后悔的后路。
这一刻,尉迟绒只属于宫远徵一个人,从此,只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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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没喝上那翡翠羹,没了什么气力的宫远徵这次睡得格外沉稳,尉迟绒把人挪不回那榻上,伸手拽了软垫在自己的额下,撑着宫远徵的重量,勉强也是舒适的模样。
再醒过来,额上的温度冷了许多,精神也显得格外抖擞,重新靠上尉迟绒的肩膀,陪着她一起敲敲打打手中的银块块,也没具体的打算,总归先平了再说。
宫远徵“做腰牌吧”
尉迟绒“阿徵想要什么花样?”
宫远徵“绒花”
还未曾来得及说下一句,被抢白。
宫远徵“我给你做铃铛”
尉迟绒“好”
没再言语别的,屋内只剩下了叮当,午膳才落停,牌牌的雏形初见,雕花便在午后,眼下,白汤沐浴,换了干净清爽的衣衫,才慢慢悠悠的去了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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