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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格外热烈灿烂,虽如昙花一现,仍抵不过绽开一瞬在尉迟绒眼中的惊艳来的持久,可谓无忧无虑,这般日子和心气并不多见。
到底换了别的衣衫,即被宫远徵提起为何,尉迟绒绕来绕去的也没有说出了所以然来,大抵是觉得她不愿说,或是等过了这年关再询,宫远徵没有追究,没有多问,静默的把人往怀中带的更多,望了天空的绚烂。
良久良久。
在尉迟绒几次揉了眸子,宫远徵直截了当,揽了腰身,直接一个飞身落地,更是没有停顿,抬了腿弯弯,带人进了内室,落在了榻上。
今儿个换了红底金丝绣线的褥子,在这刹,应景又惹人欢愉,双双坐着,似是没有和床同寝的念头,仍在视线交汇,匆匆躲开。
宫远徵咳了两声,做掩盖本存的紧张和不自然“哥哥说新的一年要有新的开始,所以送来了这床,着我换上”
尉迟绒浅笑凑近“阿徵,我原以为你已是大人了”
宫远徵被戳穿了害羞的面目,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慌张的掩饰“尉迟绒,你不要得寸进尺”
尉迟绒人已经欺身而上“拿我如何?”
宫远徵直接压迫而上“你知我年轻气盛,不知力道大小”
尉迟绒捧着眼前人的脸颊“明日清早,怕误了尚角哥哥的时辰”
宫远徵根本听不进去“借口”
没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从耳畔到四处,零散着的朵朵红梅,在如瀑布般的月光映衬下,如瞧过得烟花,美丽的浮想联翩,又不同,更持之以恒,些许。
汤池熨帖了没什么气力的身体,回榻上安眠之时,整个人都格外的倦怠慵懒,虽没有睁眼,仍可稳稳的落在宫远徵的怀中。
被安抚,被慰藉,被好好护着。
宫远徵指尖缠绕着尉迟绒的发丝,偶偶凑在鼻息之下,沁人心脾的药草香,似是有意无意得掩盖着另外的东西,算算时日,心中了然,是蛊虫窜动的期限,通了经络上下,更为猛烈。
有闻,愈演愈难过。
也,寒鸦妄也提起过。
若非,他也不会死的那般痛快,垂眸瞧着怀中乎已经沉沉眠安的尉迟绒,落蜻蜓点水的吻在额上,扯了嘴角,是笑着的。
更为紧迫的相拥,不愿隐瞒的坦诚。
宫远徵“阿绒,我与你有真心”
尉迟绒没睡“几分?”
宫远徵“七分假”
尉迟绒“足够了”
在等,没什么继续。
不死心,去诺了追问。
宫远徵“你呢?”
尉迟绒“比肩”
宫远徵“我要更多”
尉迟绒睁了眸,抬了首“你好贪心”
宫远徵皱皱眉,是不悦,也是佯装“我允你活,又诺你长久,不过是九分,我该得”
尉迟绒眉宇之间瞬之染了含春“十分,奉上”
他信。
为之想要。
没再言语,更多是相拥而眠,浅尝辄止,点到为止,黏黏腻腻,翻云覆雨,不知停歇……
在两情相悦。
在心照不宣。
在抛却所有。
尉迟绒,允自己放肆一次,又能如何?那是宫远徵,与自己血脉相连,同生共死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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