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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作用是情理之中,尉迟绒早就知晓。
只是那医坊的大夫总想着再试试,到底也是徵宫的小夫人,若是真成了,也是嘉奖,尉迟绒心中有数,念及并不想和上官浅多相处,便摆摆手,允了大夫七七八八的试探和折腾,随他们去吧,用武之地从来得先有地。
几次三番的尝试之后,尉迟绒择人去知会了宫远徵一句,她身上没什么气力,怕是一会儿,时长长了便困倦乏味了过去,那时,还是要让宫远徵来接自己回去的。
点头退了人出去,低垂着眉宇不去看对面递过来探究眼神的宫尚角,多的是显而易见的躲闪之意,嘴上也也追着——
宫远徵“哥别这样瞧着我”
宫尚角倒茶,推茶,眉宇染笑且深邃“蛊毒确实无药可解么?”
宫远徵微微停滞的动作,并未及时的恢复如常,用了些时间才反应了过来“哥放心便是,我浸浴毒药蛊虫多年,还未曾遇到我解不开的”
宫尚角“你又骗她”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别别扭扭的抬了茶,入口了个痛快,浅薄而又凉淡的苦涩,晕染在唇齿之间,会比热烈之时味道浓郁上许多,他颇为喜欢,不是一直,是今日,更是此刻。
或许不是骗,只是互相唬着,谁又能知晓尉迟绒当真不知道那蛊有可解之法,毕竟在情况危难之间,她性命堪忧之时,她也曾在宫尚角面前那般确定的义正言辞,她能破了这虚妄的局。
那时候,几分真,几分假,无从判断。
归根究底也是悉心培养出来的杀手,又怎么会留了这样的弊端在身上,他知晓她或是迫不得已的过甚,却总会在无形无意之间,淡泊了些信任。
情比金坚?
也不过是哄人骗人的话罢了。
宫远徵在宫尚角处待到了日落西山,才在见了独自回来的上官浅后,后知后觉的问起尉迟绒,也只是得了医坊的答案。
告了退,便脚步匆匆的去了医坊,尉迟绒安然的睡在小榻上,身上盖着一块不知道何处来的虎皮毯,怀中抱了汤婆子,安稳妥帖了良久。
落了手在脸颊,流连忘返,许是多年留存的直觉使然,在眨眼之间,便醒了,不仅,手上还多了把不知从何来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咽喉。
宫远徵也没动“是我”
尉迟绒匕首藏起来的过分快了,取而代之的拥抱也格外的黏腻“阿徵”
拍了拍后背,裹着虎皮便把整个人抱了起来,带回了徵宫,安置在榻上,下一瞬,伸了手——
宫远徵“让我瞧瞧”
尉迟绒故意装傻“阿徵要瞧什么?”
宫远徵“你那藏起来的匕首不是徵宫的玩意,怕是出自商宫”
尉迟绒“确实”
匕首交给宫远徵,宫远徵仔仔细细的瞧着,是顶好的工艺,随意的挥踏了两下,便重新落回了尉迟绒的怀中。
尉迟绒“阿徵可是生气我得了商宫的东西?”
宫远徵“宫紫商那人就喜欢倒腾这些,小时候送过我匕首,我甚是嫌弃”
尉迟绒靠在肩膀之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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