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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和煦阳光撒进房间里的时候,尉迟绒便醒了,只是叫醒她的不是阳光,而是开了窗之后渗透而来的风。
温温暖暖裹挟着不易察觉的寒冷,迅速而又丰盈的包住了床榻上的尉迟绒,浅浅睁开眼眸,或是再闭上,叹一口气,感知周深气息的回归,还如昨日一般,她依旧五识不位。
触碰一下身侧的位置,凉薄,该是离开了许久,幸运是,再挪一寸便得到了披在身上的大氅,不是之前的,更厚实的重量。
下人许是听见了声响,恭恭敬敬的进了房间,落了早膳和热茶,这才过去伸出了手臂,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尉迟绒神经警惕来的并不突兀,手挥动一下便碰到了,塞了铃铛在手心,这才得到了松懈的力道。
扶起,亦步亦趋,定在桌前,筷子在手,热茶在侧,抵或是不适应,所以热茶翻的猝不及防,手回缩的动作从未没有,被烫是注定的事情了。
尉迟绒“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没事”
意料之外,是有声音的,只是本人听不见,执了掌心落在脖颈声带处,再说话,是震动的。
尉迟绒“我想见徵公子”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去照做,尉迟绒能知晓的就是侵略的气息没了,很快,再她准备试图去重新尝试喝茶的时候,茶被人拿走了,取而代之是银针入虎口,疼楚徐徐而来,又是一身的冷汗,再恢复清醒,便是能听能嗅能言语。
要走,眼疾手快的抓住。
尉迟绒“阿徵,我错了”
吻便是这样过来的,跟着是在耳畔,再回到唇上,步步研磨,步步引导,步步没有阻隔,步步都是疼爱。
宫远徵空隙之间“阿绒,你我之间血脉相连,你纵是想要离开我,也是不行的”
尉迟绒“阿徵明知那蛊有解开之法”
宫远徵喃喃耳语“那是寒鸦妄骗你的”
尉迟绒错愕和震惊,声音都有些颤抖“骗我?”
宫远徵翻身躺在身侧“就像是让我杀他,在你的角度之上便是我动手,而我,是被拉扯的那一方”
尉迟绒弱弱“所以什么是真的?”
宫远徵“你与我都是真的”
尉迟绒“所有?”
宫远徵“所有”,稍稍停顿“杀手爱上目标是荒唐,而我不是你的目标”
尉迟绒停滞一瞬,立刻把人抱住“阿徵”
宫远徵“我在”
无需更多的言语,此刻便是足矣。
哄着闹着尉迟绒又睡了半晌,午膳之前才悠悠转醒,药池沐浴半个时辰,换了干净的衣衫,依靠着宫远徵,离了徵宫。
角宫的午膳也是刚刚摆好,瞧见两个人,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与宫远徵交换了眼神,一切便是心照不宣。
上官浅“听闻尉迟妹妹受了伤,便让小厨房准备了清淡补身的鱼汤”
尉迟绒“上官姐姐身上大好?”
宫远徵皱了皱眉“你何时与她称姐道妹?”
尉迟绒“上官姑娘非要占我的便宜,怎么说也是尚角哥哥的宫中人,还是要给面子的”
宫远徵伸手剐蹭了鼻子“过分”
旁若无人。
才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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