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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突如其来的脸热,这问题不好答。
是心里有答案,却不想提,那名字烫口又呼之欲出,愣是一杯药茶淹没回了胸膛之中。
宫尚角瞧着他,心中有些衡量,对尉迟绒的欢喜也自是多一分,在无人注意处,在悄无声息间,宫远徵见自己红晕了耳根,都未曾察觉。
宫尚角“忘了远徵弟弟已是有新娘的人,是我问的冒昧”
宫远徵“才不是,哥哥”
宫尚角“那远徵弟弟回答我”
宫远徵非要逞强,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她们,她们都挺漂亮的”
权衡之下,这个答案最为妥帖。
宫尚角嘴角上扬,捻着杯喝了这余下的药茶,没有再去深问,只是安慰交代了几句,晚些要记得把上官浅接回徵宫的话,便摆摆手允了宫远徵离开。
还未出门,宫尚角又想起了什么,叫停了宫远徵,宫远徵以是重要之事,没成想是提及他也该寻个妥帖的日子,从新娘院接了尉迟绒,这才是礼成。
宫远徵想反驳,却找不到更好的说法。
确实于理不合了些。
何况尉迟绒如今这人还在徵宫,更是没有了辩解,诺了一声知道,迅速溜走。
回徵宫的时候,尉迟绒就在院中的石桌前坐着,似是认真研究些什么,宫远徵走进了才发现,面前的是自己的暗器囊袋,不仅,里面的暗器也如数家珍的被一字排开,做什么?研究啊~
宫远徵有些嗔怒的意思“你在做什么?”
尉迟绒倒是坦诚“研究你的飞镖”
宫远徵隐忍不发,维持平静的说话“之后?”
尉迟绒依旧不加遮掩,“用它来做有用的信息,换取我的半月之蝇解药”
宫远徵皱皱眉,人在尉迟绒对面坐下,指着那飞镖“如何是有用的信息?”
尉迟绒“徵公子的暗器多机关,我能研究出其中一个关窍,自然能够为日后对付徵公子多一分胜算”
下一秒,尉迟绒毫无准备,被宫远徵一掌击中胸口,落了地,吐了血,丢了些力气。
宫远徵悠然自得的将飞镖和囊袋收起,重新挂回腰间,而后,居高临下的俯些尉迟绒,没打算说话。
尉迟绒干咳两声,强撑着自己起了身,毫不畏惧的对上宫远徵的视线,然后从自己身上取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出来,当着宫远徵的面,打开,仰头,入嗓,无吞咽直接是腹,而后,脖颈被宫远徵扼住。
宫远徵“吐出来”
尉迟绒笑的有些许调戏之意“徵少爷担心我”
宫远徵凛冽而又冷“我让你吐出来”
手上又用了多一分的力气,尉迟绒有些喘不过,抬起手来,覆在宫远徵的手上,想得一瞬喘息,奈何,只有愈发减少的生机,以及模糊透了的眸,多了些不知为何的雾气。
尉迟绒声音弱的大抵是听不清楚的“半月之蝇的半月解药,没它,我撑不过”
话落,倾巢而来的空气成功呛了尉迟绒的口,是紧迫的咳,是止不住的泪。
宫远徵终究心软,在她求生欲望之刹。
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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