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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送了的第二日,似乎已经有结果了。
只是还没有人来寻她们。
云为衫和上官浅一道坐着,品茶,品点心,然后提及这事,云为衫的担忧显然多了许多,她无把握无锋救她的几率多大,反正若是她与上官浅之前必须选,那大概自己就会被放弃了吧。
上官浅足够坦然,她不是相信无锋,她只是确定寒鸦叁会安排妥帖,郑南衣的牺牲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官浅声音轻媚勾人“与其担心自己,倒不如期待一下我们的魉,会有什么下场”
云为衫莫名担忧“尉迟绒一定会死么?”
上官浅“谁知道呢,不过她如今已经住在了徵宫,当真出了事,宫远徵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最好是能折磨死她最好。
这还真是上官浅心中唯一所想。
而作为这些话里的主人公,如今已经服下了今天要试的新毒,不如之前的浓烈,可愈演愈烈依旧折磨着人,冷汗一簇接着一簇,幸好只是内里,不会在表面留下什么痕迹。
尉迟绒表面上的伤口虽然得到了妥当的处理,可每日被新毒折磨,愣是一次又一次的扯开,换药,再扯开,再换药,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宫远徵没言语,只是记录了她的反应,然后丢新的毒药瓶过去,让尉迟绒继续。
毫无怨言,默默承受,总归是条活路。
好过——
上官浅手指挑着云为衫的下巴,笑的肆无忌惮,“若是你身份有异,那就要自保,挟持人质,能帮你逃出去”
云为衫“宫门之内所有的人都不简单,就连我们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宫紫商,怕也是对付不了”
上官浅“那就选一个最容易成功的”
云为衫瞧过去,是疑惑,也是试探,“谁”
上官浅手中多出来短匕首朝向自己,“我”
是尚佳之选,却也是被当做弃子的确定,云为衫怎么会看不懂?!
一场宫门待选,有人是狼,有人是狗,若是那狼暴露,且坐实了身份,那么那只狗就名正言顺,永远是狗,没了威胁,做狼就无比顺利了。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是无锋教给她们的道理。
云为衫“你们魅还真是没有心”
上官浅“你觉得魅无心,那是你没有看到魍和魉的狠毒”
云为衫“狠毒?”
上官浅“不,应该说恶毒”,提起,眼中已经想杀人的意思,却依旧自我消化,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尉迟绒的目标是宫唤羽,却假借中毒之事屡次去见宫远徵,又屡次试探我,引我给她创造机会,让她可以不动声色的颠倒黑白,挑拨离间了宫远徵和宫尚角的的关系,宫门上下皆知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关系,她如此,岂不就是牺牲我?”
这话有道理,也是实话。
只是上官浅明明窥见天机,却还一次有一次中了圈套,她就必须承认,尉迟绒有些东西。
她无法,也无解。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还在考虑如何应对查验身份之事,来寻的下人已经敲门了,两个人交换了眼神,一起起身离开了房间,到了话堂。
听天由命,总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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