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问。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连宫远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动容。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
宫尚角看了一眼,淡淡开口。
宫尚角若若,她说的是真的?
宫之若哥,是真的。
见宫之若从房间出来,上官浅表面看上去仍是一副大家淑女之风,但内心都是一惊。
上官浅(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与宫子羽一党吗?)
宫之若见有人能来,立马找了个由头。
宫之若这天色也不早了,上官姑娘一个人不好回去,正好我也该回女客院了,不如同行?
上官浅见目的达成,甚至还有意外之喜,恰好有人开口,自然是顺着台阶向下爬。
上官浅这天色已经如此晚了,那便不好打扰角公子和徵公子,我便与宫二小姐回去了。
见宫之若要走,宫远徵想拦住她,但宫尚角拦住了宫远徵,对宫之若点了点头。见宫尚角应予,宫之若便带着上官浅走出了医馆。
医馆前的小池里,锦鲤甩尾,溅起一小片水花。
拎着黑色篮子的上官浅与拿着宫灯的宫之若走在返回女客院的路上。
暮色已经降下,四周亮起了暖暖的灯笼。
宫之若上官浅姑娘,哦,不。我应该是称呼你为无锋派来宫门的刺客更合适吧。
上官浅微愣,眼里闪过许多情绪。
而另一边见宫之若就这样逃了的宫远徵生气道。
宫远徵哥,她一定有事瞒着我们,而且不是件小事。
宫尚角我知道。但她不说,你能撬开她的嘴吗?
宫远徵我……不能。这宫之若从小就是有点什么东西就瞒着不说,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只等着她伤了自己才说出来。
宫尚角所以不如让她找个由头走,省得干耗着。
宫远徵可到时她伤着了怎么办?
宫尚角所以我们得好好看着她了,况且最近宫门大变,远徵,你尽量多带着她。虽然她五感敏锐,但身手上……
宫远徵知道了,哥。
“叩叩”一名侍女走进。
万能(女)角公子安。徵公子,该为二小姐备药了。
听此,宫远徵一脸坏笑。
宫尚角少加点,别到时她又找我哭,你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