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并没有朝她所预想的发展、一个穿着白色的里衣一个穿着左肩绣着依兰花的寝衣,就这么并排的躺在床榻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纳兰容月你不出去陪角公子调查贾管事、躺在这里做什么。
宫远徵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想睡一会儿。
随后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以及那只冰凉的玉镯。
宫远徵你可喜欢这个玉镯
纳兰容月公子送的、自是喜欢的。
纳兰容月转头看向一旁的人时,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帐子顶端似乎是沉浸在了回忆里。
宫远徵这镯子……是我娘留下的
宫远徵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在我的记忆里只能记得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可是……她病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她、后来我爹说娘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宫远徵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什么是死亡,只记得爹说娘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娘一定会回来的,可后来连爹也走了。
纳兰容月看着宫远徵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才明白他儿时母亲的早早离去,父亲又一心研究药理而忽略了他才导致他幼年时期变成了一个流血受委屈都不懂的哭泣的孩子,还好他遇到了宫尚角,虽然宫尚角那人看着便不是特别好相与的,可不得不承认他将宫远徵照顾的很好。
于是她伸手反握住了宫远徵的手,慢慢靠近了他的怀里。
纳兰容月公子、别难过。
纳兰容月以后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她终于明白为何宫远徵性格如此的乖张、嘴巴又毒又傲娇,内心却十分敏感,容易委屈又爱哭。
宫远徵嗯、除了哥哥,还有你。
纳兰容月算明白了、看似嘴巴毒的不得了又腹黑又疯批的男孩子,其实内心也是善良的纯情的,仿佛只要对他是真心的好一点点,他就能被骗到手。
纳兰容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发现床上只剩下了自己,一旁的褥子还是温热的,明显宫远徵也刚起身不久,她立刻起身掀开了帐子准备下床,却看到了屏风外宫远徵似乎跪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大抵是听到了里面的声响,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了进来。
宫远徵可算醒了
宫远徵你若再睡下去,夜里怕是要失眠了才是。
纳兰容月公子不也才醒了不久吗?
纳兰容月怎么?今日这么空闲待在这里,难道角公子没有寻你?
提到了这个宫远徵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他睡的本就比她要浅很多,午膳后宫尚角就亲自来了徵宫,金蝉那个大嘴巴也什么都瞒不住,导致他听到轻轻扣门的声音后开门就见到了宫尚角,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宫尚角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可他当时只穿了里衣、头发披散在身后,连抹额都解下来了,这一看就是在安寝。
宫尚角你们这是?
宫尚角还未起身?
#宫远徵哥、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唉……弟弟终究是长大了
看着宫尚角难得调笑的看着他,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又想解释清楚。
#宫远徵哥、我
#宫远徵我和容月、我们没有只是
#宫远徵只是单纯的休息一下、毕竟、毕竟我还没及冠
#宫远徵这几日,我有些,不是、是我们有些、感觉疲惫
这一番话让宫远徵说的颠三倒四的,宫尚角一看他这么紧张不由得觉得好笑,他这个弟弟可真有意思。
宫尚角好了、说的话颠三倒四的。
宫尚角既如此、今日你便多休息吧,不过晚上记得来角宫一趟。
#宫远徵我明白了
宫尚角天寒、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