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过去,合情合理。
仲夜阑是知道些前尘旧事的,自上任家主以来,葛家仗着仲府宽仁不予计较,行事却愈发狂妄。如今是闯进来杀人,以后能干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向仲溪午阐明缘由,说务必详查。
能借此机会揪出狐狸尾巴自然更好,即便不能,也要打醒葛家做梦不醒的那些人,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仲溪午嗯了一声,看来已有成算。
他是家主,执掌大权,旁人只有劝说的份。仲夜阑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不再继续往下说,揽着一旁乖巧等待的牧遥往自己院子里去。
路上问了些话,“他们没伤到你吧?”
仲夜阑对这些刺客的同理心抱以怀疑。
刀尖上舔血的人可不管什么男女。
好在长公主和牧瑶被保护的很好。
牧遥任他翻来覆去查看了半晌,差点就要连披帛也要掀开,忙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正色道:“好了,有事回去再说。”
扫了一眼周围憋笑的人。
她的脸变红了些,唇不自觉抿起。
这人老爱动手动脚的。
仲夜阑有些失落的收回偷香的手,怎么这么快就察觉了,不应该啊。为表愤慨,特意轻轻拧了拧牧遥脸侧莹润的颊肉,果然入手光滑柔润。
“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人。”
他可正经了。
牧遥面露难色,好似在说你难道不是?
这太好懂了,仲夜阑从未这么会读心,没忍住气极反笑,一个弯腰大力就把人打横抱起,恐吓道:“小娘子,今日你别想跑了,必须得跟在我身边。”
“哪也去不了。”
他抱了牧遥多少次,她都习惯了。
但看他这副强装成色欲熏心的样子,牧遥只觉好笑,搂上他的脖子,亲昵蹭了蹭,附和道:“好好好,我就跟着你行了吧?”
“你不让我走,你就不走。”
跟哄孩子似的。
真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以她看,仲夜阑很难拒绝这种哄慰。
或许和年少时缺失的东西重合。
仲夜阑把人抱紧了些,心中喟叹,他以前会觉得想要的东西太多,唯恐触怒上天。现在却觉得还不够贪心,不止情,还要她的整颗心。
嘴上仍嘴硬道:“我可没逼你。”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啊。”
脚下生风,后面的仆役都快追不上了。
牧遥难得笑得很开怀,花一般绽放。看久了又一只狐狸,狡黠,善懂人心,笑过以后无声埋进他的怀里。
有些人,注定就该在一起。
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那她和仲夜阑呢?
大抵也是如此。
只要他还在,还有心跳,她就会一直爱他。至于书上所说的生老病死,转世轮回,那都是骗人的。
能抓住现在就很好,何必空谈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