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浅溪提着灯,来到了医馆……
走到走廊的尽头,一转身,暮浅溪手里的灯笼掉落在地,脸上尽是恐惧。
宫远徵别动。
宫远徵手拿长刀对着暮浅溪,表情邪魅。
看清来者是暮浅溪后。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虽然宫远徵之前和暮浅溪已见过面,可是此刻宫远徵依旧态度冷漠。
暮浅溪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
暮浅溪上次受伤,每到夜晚,脚便隐隐作痛,无法入眠。
暮浅溪特来问问大夫有没有什么止疼的药方,可以让我晚上不那么难受。
宫远徵放下了刀。
宫远徵跟我来。
他转身往药房走去,暮浅溪知道,宫远徵精通药理,止痛的药方对他而言,简直小菜一碟。
宫远徵你就在这坐下吧。
宫远徵面无表情,指着一个凳子,暮浅溪乖乖的坐在那里,看着宫远徵熟练的抓药,并且将药放入药炉里熬了起来。
宫远徵这个方子对熬制的火候要求很高。
宫远徵待我熬好,你喝了再回去吧。
暮浅溪嗯,徵公子费心了。
宫远徵回头看了一眼暮浅溪,只见暮浅溪在那静静的坐着,甜甜的笑容,眉眼间全是温柔,就看了一眼,脸上便多了一丝红绯,便连忙回过头去,匆忙之间,不小心将碗打碎在地。
宫远徵里面蹲下,将地上破碎的瓷片拾起,慌乱之间,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宫远徵呲。
听到宫远徵发出的声音,暮浅溪看过去,看到宫远徵手上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滴,瞬间紧张了起来。
暮浅溪徵公子,怎么了。
暮浅溪一改之前的从容,来到了宫远徵的旁边。
暮浅溪徵公子,没事吧,要在哪,我去拿。
看到暮浅溪紧张的样子,宫远徵内心多了一些欣喜。
宫远徵没事,在后面第三排中间的白色瓶子就是药。
暮浅溪又转身去拿药,宫远徵看着眼前这个慌乱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暮浅溪拿到药,轻轻的握起了宫远徵的手,往上面撒药,边撒边对着伤口清吹。
宫远徵被暮浅溪这轻轻一碰,身体仿佛一股电流流过。
暮浅溪抬头看着宫远徵,一脸心疼。
暮浅溪疼吗?
暮浅溪的声音温柔如水,仅仅两个字却让宫远徵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
宫远徵不疼。
宫远徵你是在关心我吗?
宫远徵的眼睛里多了丝期待。
暮浅溪嗯。
宫远徵你为什么关心我。
暮浅溪徵公子是为我受伤,如果不是为我熬药,那徵公子也不会受伤的。
听完这话,宫远徵眼神黯淡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他,眉头紧锁,紧咬嘴唇,泪水蓄在眼眶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宫远徵包扎。
宫远徵看到她这个表情,连忙安慰。
宫远徵我从小练功,试毒,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不用担心。
宫远徵现在的表情没有了以前的不屑,多了一些温柔。怕暮浅溪太过自责,反倒安慰她。
暮浅溪徵公子一直是令我佩服的人,从小撑起了整个徵宫,被人称为天才,所以一直心悦徵公子。
暮浅溪边说边抬头看向宫远徵,眼神含情脉脉的。
宫远徵哦~
宫远徵伸出手来。
宫远徵一脸邪魅,看着暮浅溪,而暮浅溪则乖乖的伸出手来,暮浅溪伸出手后宫远徵则在暮浅溪手里放了一颗蛊虫。
宫远徵你手心的这颗蛊虫你若诚实,它便不会伤你,但你若说出谎言,它便会毫不留情的扎进你的皮肤里。
宫远徵告诉我,你真的心悦于我吗?
暮浅溪面不改色。
暮浅溪当然。
暮浅溪没想到徵公子心智还如此幼稚,如此可爱。
暮浅溪用饱含笑意的眼神看着宫远徵。
外表冷漠的宫远徵看到暮浅溪的眼神,竟躲闪了。
宫远徵时间不早了,药也差不多了,我这点小伤没有大碍,反倒是你。
宫远徵前些日子没有睡好,把药喝了就快些回去休息吧。
暮浅溪端起药碗,喝完了药,却咳了起来。
宫远徵怎么了,是药太烫了吗?
暮浅溪没有,是我自小喜欢甜食,讨厌苦的东西,加之刚才喝得太急了,所以便有些被呛到。
宫远徵知道了,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说完,帮暮浅溪拿起灯笼,送她出了医馆。
暮浅溪嗯,今日多谢徵公子了,来日再好好感谢徵公子。
宫远徵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说罢,暮浅溪转身离开,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向上,眼神里也多了一丝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