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上官浅手中拿一甜果,将啃了一排整齐印记的那面自然递到男人脸侧。
宫商角喂我。
宫尚角手中拿着扫帚,将满地落英聚拢,说这话时却莫名带了拿着杀人刀的气势。
女子听话的将手一伸,却在他唇要挨上时将东西撤远。
咯咯的笑起来,又调皮的自己咬了一口。
宫尚角明明没吃到那甜果,却在看向女子笑容时从身到心都甜了起来。
他身一倾,在唇碰上女子的时,伸出舌汲取其上还未消散的甜蜜滋味,在她震惊之际摸上那绯红脸颊。
宫商角还是你比较甜。
二人相处这么久,宫尚角多少也算了解她,上官浅属于典型的高攻低防,换句话说,不经撩。
然后,小兔子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一个劲向自己眨眼。
上官浅你非礼我,我恨你。
宫尚角随着女子眼神望向一旁独坐石上的拙梅,她此刻面色铁青,眼神已趋麻木。
拙梅也看到了他们的目光,心中自是有苦说不出,这二人整日溺在一起,现在还当她面调情。
若不是宫尚角还有用,若不是上官浅连杀人的剑都准备好了,拙梅敢肯定她今日定要让这破地方血流成河。
宫远徵怎么回事,哥哥好像不需要我救?
不远处负手站立树上的少年看见眼前景象,一阵嫌弃,不由得捏紧眉心。
宫子羽…这我也确实没想到。
宫子羽站于树下,手中执一精巧的铜制望远镜,看的可谓痴迷。
云为衫执刃大人真是好兴致,要不我帮执刃大人再搬个梯子来,坐树上看视野才好。
宫子羽全心扑在宫尚角那糟糕到深入人心的演技上,不假思索,好字都差点出口。
却在分辨出声音主人时,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转身就见女子双手怀抱胸前,好整以暇的望向他,笑中分明藏着刀。
宫子羽好…好险啊,他们差点露馅,阿云,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男人牵她衣角轻声哄着,全没有执刃的威严,一直隐忍不发的宫远徵轻咬齿关,倾身从树上一跃而下,分隔开二人。
宫远徵跟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一起做事就是麻烦。
此刻,他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本质上更是不信任宫子羽。
云为衫别冲动,远徵,你要相信你哥哥,他要真背叛宫门便不会一路留下标记。
云为衫手中轻捻指引他们至此闪着荧光的粉末,对解救上官浅又多了几分信心。
宫子羽宫尚角绝不会背叛宫门,那夜他突然袭击,是想提醒我们宫门已被无锋包围。
宫尚角骑射俱佳,以当日的距离,他若有心伤人,绝不会让箭矢黯然坠地,而势必横贯人身才对。
划破长空的箭,犹如投掷进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在死水般的宫门内部激荡起千层浪花,更是引的狼子野心之人露出马脚。
宫远徵这是什么意思?
宫远徵一心只想着救哥哥,哪里有眼前人这般玲珑的心思。
宫子羽我们一直以为无锋才是宫门最大的祸害,却忽视自己人也可能存在威胁。
他心中不免想起那个人,最不愿怀疑却不得不试探警惕的那个人。
人在面对亲人时总会被感情左右,失去理性的判断,对那人的怀疑非他一夕间接受,让他认清现实的却是宫尚角。
一个总是将自身置于险境的男人,一步步计算静密,连他都五体投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