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很快,宋四小姐还未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宫子羽果然。
宋四小姐不知所以,可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红疹,宫灼溪离得近,看着倒是有几分瘆人。
宫灼溪宋四小姐,真是可惜了。
宋四小姐摸上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宫子羽来人,带下去,把她谴回宋家。
万能人物[宋四小姐]不是…我不是…
宋四小姐无从辩解,哭哭啼啼的被侍卫拖走。
宫子羽本来也想让上官姑娘亲自服用,但她本人不在…
宫子羽看着那些茶叶,若有所思。
宫灼溪要不…我来试。
宫灼溪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宫子羽和云为衫都感到意外。
宫灼溪今日我喝了上官姑娘的茶,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宫灼溪我愿意为上官姑娘作证。
云为衫眉心微拧看了她一眼。
云为衫我也愿意试茶。
宫子羽算了,既然灼溪和云姑娘都相信这茶没问题,那便不用试了。
宫灼溪傻哥哥,你都当上执刃了,不要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好不好。
对于宫子羽无条件信任她的这件事,宫灼溪不知是好还是坏。
宫子羽你又不是别人。
宫子羽说得真诚坦荡,宫灼溪一时语塞,莫名有些动容。
茶不用试了,可上官浅他还要审,所审之事便是药物是怎么带进来的。
上官浅回来之时,天色已晚。
所有人都在大厅等着她。
上官浅执刃大人。
上官浅借着行礼的时候,偷偷看向一旁的云为衫,云为衫规矩的站着,无法给她任何暗示。
上官浅便又将目光透向宫灼溪,她站的随意,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微笑。
就如她所说,上官浅的麻烦要来了。
宫子羽上官姑娘这是去了何处?
上官浅去了医馆。
上官浅将毫无漏洞的说辞搬出来,面对宫子羽的盘问丝毫不慌。
宫子羽既然茶叶作为嫁妆,只要被验明无毒无害,当然可以带进山谷。
宫子羽但药膏作为严格控制的药物,不知道上官浅小姐是怎么带进来的?
上官浅的手指紧张的搅在一起,垂头遮掩脸色染上的红晕。
上官浅贴身…贴身带进来的。
宫子羽明了,轻轻点头。
宫子羽那一会儿就麻烦上官浅小姐把剩下的膏药交给侍卫,他们拿回医馆研究一下。
侍卫撤退女客院落,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
宫灼溪房内的烛光被一阵速风扑灭,她眼眸微眨,一柄剑已然横在她的脖颈间。
持剑之人是一个掩面的黑衣男子。
宫灼溪没想到是你来了。
宫灼溪捻着细针,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巧手轻轻一扯,丝丝缕缕勾勒出菩提花的曲线。
谦衍真丑。
谦衍用剑将她的绣线无情挑断。
宫灼溪谦衍,你嘴还是那么贱。
宫灼溪习以为常的扯起微笑,眼底不见丝毫怒气,像是对待老朋友才有的脾气。
谦衍我只问你,你可有把握宫子羽会选你做新娘?
这才是他前来的目的。
宫灼溪有把握。
谦衍那便好。
宫灼溪不过我不会嫁他。
宫灼溪先一步用指尖针抵住他的剑。
谦衍你想做什么?
谦衍你应该知道,不听话,会死。
宫灼溪你应该去问问宫堂溪他想做什么。
进入宫门她才恍然大悟,凭他们溪宫是不可能斗过整个宫家的,陪宫堂溪赌下去的下场无疑便是溪宫血流成河。
人生如棋,终身只有一局,如今她做了宫堂溪的棋子算是想明白了。
死一人与整个溪宫血流成河的区别,宫灼溪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杀了他,自己做棋盘上的执棋之人。
谦衍宫灼溪,你敢谋逆。
宫灼溪宫堂溪的野心太大了,他该死。
谦衍可你的野心也不小。
宫灼溪无辜的笑了笑。
宫灼溪我只想要他一人死,而他却要拉上我们整个溪宫。
屋内昏暗无光,他却能看清伏在桌前的宫灼溪,几缕青丝垂落胸前,脸上是运筹帷幄的笑容,她那张脸就是天生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