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可不是什么听话的人。嘴上说着会送郑南衣回女客院落,实际上是抱着郑南衣往自己的地盘跑。
到了他的地盘,人就是他的了。
就、就算是哥哥也别想抢人。
宫远徵心虚的想着。
“宫远徵,这好像不是去女客院落的路吧!”郑南衣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路,和鼻尖越来越浓郁的药香。
“衣衣,你怎么不叫我远徵哥哥了…”
宫远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满心满眼都是南衣没有叫他远徵哥哥。
郑南衣不看他,反而用手推他低下头想看自己的头,娇哼一声。
“我还没消气呢,别和我说话”
宫远徵听到这话,犹如惊天霹雳。
“啊!衣衣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心啊”
“看你表现咯”
女孩调皮的声音在细雪纷飞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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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
白衣少女推门进入另一间屋子,屋内茶香袅袅。
“你来了”上官浅将煮好的茶水倒入茶杯,轻轻放在对面桌上。
“嗯。”云为衫神色冷漠,举止有度跪坐着。
“你说为什么无锋送你我进来了,还要将衣衣送来”上官浅终究是忍不住,吐露自己的想法,“明明她什么都不会…”
云为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喀哒一声放在桌面。清凌凌的眼看着面前神色激动的上官浅。
“什么不会才好…”
上官浅也不是愚钝的人,听到云为衫的话,顿时明白。
“难道…”
云为衫眸色深沉,仿佛凝结着冰霜。
“衣衣七岁就被送到郑家,且与宫家兄弟熟识。所以她什么都不会才是最好的。”
上官浅放在膝上的手攥着,指甲狠狠陷入肉中。
“他们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是如出一辙的厌恶。
对无锋的厌恶。
被念叨的郑南衣自然不知,此刻她正在舒舒服服地泡澡呢。
雾气朦胧的内室,层层纱幔遮挡内里春光。
郑南衣坐在浴桶里,水是浅浅的绿色。
这是宫远徵特意调配的驱寒药浴。
“哈~”郑南衣享受地喟叹一声,如玉般洁白无瑕的手与肩颈暴露在外。
“衣衣!”宫远徵高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郑南衣不紧不慢地从浴桶中走出,浅绿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
宫远徵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耐不住性子的推开门。
入目就是这样一幅女子出浴图。
只见郑南衣穿着单薄的白色绸衣,发丝还往下滴着水珠,水珠顺着垂落,没入衣服间消失不见,化作濡湿的印记。
而那绸衣也被水汽打湿露出大片春光。
“怎么了?”
郑南衣疑惑抬眸,一边用巾帕擦着湿发。
宫远徵这才被唤回神,喉头轻滚,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低哑。
“你怎么湿着头发就出来了。”
衣衣没有练过武功,身体不好,这样肯定会感染风寒的。
宫远徵在心里这样说着,强行说服自己,然后大步走近郑南衣。
郑南衣乖巧地任凭宫远徵牵着她进入卧室,坐在梳妆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