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上官浅腰间玉佩的那一刻,宫尚角无疑是有点震惊的。但这种这种震惊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宫紫商口中那句“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然而,上官浅脸上始终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温柔却又带着点得意。
上官浅我了不了解宫二先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宫二先生怎么想。
瞧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玉倾城不由得暗自咂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即便上官浅再怎么蹦跶,宫尚角都不会看她一眼。
家中有两个绿茶就够了,再多即便是她不在意,宫小茶不得翻天。
别看他现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要是上宫浅跟他哥扯上关系,他立马得哭出来,哄都哄不歇的那种。
宫远徵的眼睛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
玉倾城轻笑一声,倒想看看宫尚角会怎样回答。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宫尚角看都没看上官浅一眼,侧身看了他俩一眼,淡淡开口。
宫尚角还不走?
宫尚角留在这儿等着种花吗?
宫远徵“噗嗤”一声笑了,朝着他连连点头。
宫远徵这就走,这就走。
然后,宫尚角就直接拉着玉倾城走了,宫远徵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俩后面。
从后面看,活脱脱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这一幕落在上官浅眼里,无比的刺眼,气得她手都攥红了。
她看向腰间那块质地匀润的玉佩,头一次露出如此狰狞的表情。
传闻中不是说宫尚角最钟爱这块玉佩吗?
怎么他看都不看一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宫尚角钟爱这块玉佩仅仅只是因为那是玉倾城送的,便格外珍惜。
后面不知何故丢失,他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玉倾城便重新送了他一块。
比之前丢失的那块精致,也比那块昂贵。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女客院落,毫无疑问,云为衫已经在她房间里等她了。
她端起茶,轻轻嗅着,目光并未落到上官浅身上。
见她不说话,上官浅直接开口,语气还带着点不肯服输的傲慢劲儿。
上官浅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云为衫轻抿了一口茶,笑了。
云为衫我可没有那闲情逸致。
云为衫我只是想告诉你,孤鹰知道你没被选中,让你先撤出宫门。
上官浅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上官浅惊讶,一双杏眸直直的盯着云为衫,似乎想要证明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云为衫迎上她的目光,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她。纸条明明白白写着,上面还有孤鹰的专属标志,做不得假。
云为衫你今日出去的时候,有人放在我房间的。
在无锋,位高半阶压死人。
魉阶以下的刺客遇到级别比她高的刺客,必要时候必须服从于她,听她的命令。
上官浅行,我撤就是了。
上官浅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手下意识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为衫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