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了,三人皆向声源望去。
只见上官浅从房间内走出,衣物已经穿戴整齐,尽管没有再落泪,但眼睛,鼻头依旧是粉色的,眼神单纯而无暇。
“角公子,徵公子,郑姐姐。”问过好后,上官浅目的明显地看向宫尚角,“角公子,我想给您一个东西,不知是否方便?”
上官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一个跟宫尚角独处的机会而已。
宫尚角侧目看向郑南衣,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可郑南衣却转而看着远徵弟弟,只听见她的声音极轻,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要散了。
郑南衣“徵公子,天色也不早了,出来的时间太长晚膳该凉了。”
宫远徵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他哥这么厉害肯定对付得了上官浅那个女人。
宫远徵“好。”
宫远徵“那哥,我先走了。”
郑南衣“不打扰角公子和上官姑娘了。”
虽然上官浅一直姐姐,姐姐地叫她,可自己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姐姐妹妹的相称,她不喜欢上官浅,大抵是同她有些相似之处,所以格外不喜她。
况且她几乎可以确定上官浅就是无锋的人,原因无他,上官浅身上无锋的味儿太重了,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反观云为衫就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她没有那样讨厌。
宫尚角看着那两个没良心的背影,抿唇,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宫尚角“什么事?”
上官浅满怀期待,眼睛亮起一片光芒,从怀里拿出锦袋,“角公子可还记得这个?”
宫尚角见她捧若至宝一般从锦袋里拿出那块白玉玉佩来,脸色不由冷了几分。
宫尚角“记得,但我不曾送过你东西。”
上官浅眼里的光一下黯淡下来,“四年前,我在一条小巷子里遭遇歹人,幸得角公子相救,这枚玉佩便是那日您掉落的,我一直想要报答这份恩情……”说着,面上带上娇羞之色。
宫尚角“不用报答,他们只是挡了我的路,并不是专门救你,不要多心。”
上官浅咬了咬牙,“可,就算宫二先生无心所救,但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我本就心属宫二先生,以前不敢奢望,觉得是云泥之别,但没想到宫二先生竟然愿意选我做新娘,我很高兴。”
宫尚角(退后半步)“只是随侍,新娘之事暂定罢了。”
宫尚角“夜深了,姑娘回房休息吧。”
说着,宫尚角转身离开,没有去接那块玉佩,一个已经遗失了那样久的东西,他早已换掉了,再拿回来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想着,脑子里忽地闪过郑南衣那张极尽清冷美艳的脸,以及远徵弟弟看她的眼神,不禁有些咬牙切齿,真是几日不见又招惹了别人,他一个还不够吗?
若不是怕她惹来闲话,真想将她囚于角宫,终日只能见他一人。
宫尚角眼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欲色浓重,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但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喜怒不形于色的宫二先生。
没有人看得出他内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