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谢晚用帕子捂着被割的手腕,控诉的看着面前的人。
月公子和宫远徵一样,自小便钻研毒、药,所以对些不太了解的事物倒是非常感兴趣。
“是蛊,是由长生花为媒介,以宫家人的血为引炼制而成,名为,同生蛊。”月公子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能将这种失传的蛊炼制出来,除了宫远徵那个天才,想必也没其他人了,“是徵公子?”
谢晚点头,一脸沉思:“是他,当时我身中剧毒,所以,是因为我身体中被下了同生蛊,这才解了毒?”
众人皆知长生花是宫家保命的灵丹妙药,可起死回生,但只有宫家血脉方可使用。
想到这蛊的名字,她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想:“同生蛊,作用是否如其名?”
“没错,同生蛊分子母二蛊,你身体里的应该是母蛊。”
“有什么讲究?”谢晚蹙眉问道。
“母蛊受伤,子蛊会有感知,反之则无恙。”
谢晚心中震撼,既然如此,那岂不是……
“如果我死了,身带子蛊之人是不是也得死?如果他死了,我……”相安无事!
看到月公子点头,谢晚心中仿佛压了快石头,这份情,太沉重,她实在受不起!
月公子见她匆忙离开,便知道她即将去往何处,他摇了摇头,摩挲着被云为衫还回来的镯子,上头的雀鸟图案依旧栩栩如生,想必它的主人也飞向了天空,坐那上头的云,自由自在吧。
宫远徵正在研制新毒时察觉到手腕处的刺痛,这个位置一般不会受伤,他担心谢晚遭受了什么,这才急步匆匆的前往羽宫。
谁知半路就碰到了相见的人,他担忧地走上前,作势就要检查她的手腕,却没看到对方眼中的冷色:“阿晚,你怎么了?”
谁知还未触到,一股带着劲力的掌法便拍了上来,丝毫没防备的宫远徵一下子就被打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嘀嗒……
刺眼的红色滴到冰冷的地板上,尤为显眼。
“阿晚?”宫远徵这才看到谢晚冷漠的神色,可他脸上并不是怪罪,而是深深的担忧,他擦干净唇边的血向着她走去,“阿晚你怎么了?”
“别过来!”
宫远徵罔置若闻,仍旧向前走着:“阿晚,你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谢晚见他如此固执,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消失殆尽,将腰间的短刀抽出来:“再过来,我便杀了你!”
宫远徵征愣了一瞬,很快,又被坚定所替代,他温柔一笑,少年气息十足:“阿晚,如果是死在你手上,我也是愿意的。”
谢晚调动内力附在刀上,狠狠地向前抛了出去,利刃的破空声响起,随着一声响,扎在了宫远徵身后的墙上。
宫远徵勾起唇角,看来,阿晚舍不得杀自己。
“宫远徵,我体内同生蛊的子蛊,是否在你体内?”
宫远徵瞳孔微微放大:“阿晚怎么知……”看到她的眼神,最终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卸力般说了个字,“是。”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傻!”谢晚复杂的看着对面这个傻里傻气的人,
宫远徵忽的爆发出灿烂的微笑:“只要是你,怎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