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德高望重者,接二连三的死亡,一时之间,都忙了起来,而半月之期将至,云为衫和上官浅皆在想法子找到可以递出消息的法子。
可惜,宫门现在戒备森严,就连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更何况她们两个现在是无任何可以攀附的新娘。
满月。
谢晚推开了上官浅的房门,看到了里边的情形。
今日半月之蝇发作,上官浅整个人都灼热无比,白色外衫不知何时褪了下来,香肩微露,虚浮的趴在地上。
听到开门声,她利用尚存的意识抬头,看到了一丝希望:“你,终于来了。”
谢晚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给她喂了颗药丸,这才开始整理有些微松的里衣。
上官浅突然被微凉的指尖触碰,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瑟缩,既想靠近,但又因为警惕而向后躲去。
谢晚看着她,温柔的笑:“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令上官浅想到了幼时的母亲,不知不觉就开始听了她的话,安静地躺在那里。
谢晚见此随手从床上扯下来条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而此时的隔壁,则是剑拔弩张的情况。
云为衫正在运功压制着身体内的燥热,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她并不认识。
反射性的提手攻了上去。
可因此时的身体原因,她实在不敌,最后被对方握住了脖子摁在墙上。
月公子趁此,快速的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唇捏开朝里塞了一颗药丸,被她咽下去,这才松开了手。
“咳咳~~”云为衫失力般倚在墙上,捂住脖子警惕的看着这个人,“你是何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可在看到他手腕上的东西后,房间瞬间静谧了起来。
良久,云为衫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认识云雀?”
月公子凝重的点头,将手腕上的东西拔了下来,走了两步放到桌前:“这是她的东西,你可以检查一下。”
云为衫几乎是跑着扑了上去,她攥住镯子轻轻抚摸,这上边的刻痕,的确是云雀的!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有她的东西?是你杀了她?”云为衫一声声的质问,使两个人都红了眸子。
月公子这时抓住了一个疑点:“我当时,明明将她送出去了!”
“不可能,她明明死在宫门……”云为衫压抑着内心极大的痛苦,“到底是什么回事?”
月公子从头到尾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讲了出来,包括后来他让云雀假死,却得知,她死了的消息。
云为衫回忆起那天她满心欢喜的去见妹妹,却只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刺眼的红色,她被寒鸦肆告知,妹妹是宫门杀的,就从那刻起她对宫门恨意到达了顶点。
但事情从对面这人的口中讲出来,却完全变了意思。
他并没有杀云雀,甚至还助她假死逃脱。
那云雀的死……若不是宫门,只有无锋。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月公子起身,朝满脸泪痕的云为衫丢了个帕子,上头绣着一个图案,云为衫记得,这是云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