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由于山上寒冷,所经之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屋内暖炉噼啪响,整个房间都是暖烘烘的,谢晚懒洋洋的埋赖被窝里不肯出来。
昨晚,宫远徵还算规矩,给她暖好被窝后就自己老实的跑去了偏榻上。
门“吱呀”响起,又被轻柔的关上。
“阿晚,该起了,”宫远徵放走到床边,将刚拿过来的衣物搭在了屏风上,“昨晚你不是说,要去玩雪?”
谢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屏风上雪白的狐裘:“好漂亮的狐裘!”毛发雪白,不掺和任何杂色,若是扔到雪地里,眼神不好的话,怕是都看不见。
宫远徵面上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件皮子在山上打的,这两天赶制了出来。”
“专门为我做的?”
“对。”这件狐皮一直在徵宫库房放着,而且他可不像宫子羽那般虚弱,出个门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谢晚看着它,突然感觉有些熟悉,她试探性的问道:“这雪狐皮是不是只有一半?”
宫远徵点头。
她想起来了,宫尚角那年送给她的,好像就是另一半?
算了不管了,不重要!
……
宫道一片雪白,宫远徵小心翼翼的在前拉着谢晚的手。
“阿徵,这里不能玩吗?”
“这里不能随便玩,我带你去一个空旷的地方。”宫远徵眉眼向下弯着,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接着拐了几个弯,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左右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地上一个高台,与山合在一起呈八卦之势。
但谢晚的目光却不在这里,而是山体裂缝之后,宫家后山之界,她的目标,就在里边!
若无其事的收起目光,谢晚撒开宫远徵的手飞向高台,接着便蹲下准备团雪。
眼见着白雪成球,正准备朝宫远徵扔过去,就看见一个脸黑的不能再黑的人走了过来,就连空气都突然骤冷了下来。
“宫远徵!她最为怕冷,你还带她出来!”宫尚角脚步沉重,手握成拳,青筋凸起。
宫远徵扭过身拱手先行了一礼,以表他对宫尚角的尊重。
“尚角哥哥,想来她应该不喜欢被管着。”
对方话音刚落,宫尚角就忍不住一拳迎了上去,在他看来,宫远徵嘴角的笑就是对他的嘲讽。
“喂!宫尚角!”谢晚大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将手中的雪团子扔了出去,恰好砸到他的胸膛上,在他愣神的功夫,飞下去将宫远徵拉在自己身后。
宫尚角被砸,一点也不痛,痛的是他的心。
即使不痛不痒,但他莫名感到委屈,第一次在外红了眼。
他索性抽出来随身佩戴的刀,速度极快的抓住宫远徵,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阿晚,跟我走,否则,我杀了他!”
宫远徵被他以刀挟持,并不害怕,反而唇上带着微笑:“尚角哥哥,你这样,阿晚会更加不喜欢你的!而且,我们兄弟一场,你会杀我吗?”
“闭嘴!”宫尚角低声威胁,“兄弟之情?觊觎嫂嫂这就是你的兄弟之情?”
“尚角哥哥,你不也是觊觎弟妹吗?哈哈哈哈。”宫远徵不甘示弱的回怼,他们两个半斤八两,谁又比谁有资格呢?
宫尚角手中使力,血丝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谢晚看着这兄弟俩,心中无语,但为了扮演自己的人设,只好气愤的冲了上去。
宫尚角拿着刀怕误伤她,便扔了出去。
谢晚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唇角一勾,一起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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