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对了哥,这云为衫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掌握,而且金蕴和她交了手,看着武功也不差,我感觉,她并不像是梨溪镇的云家小姐。”
宫尚角“她当然不是云家小姐,只是目前,她的身份没有什么破绽,加上宫子羽……这个蠢货死命护她,没有真凭实据,很难动她分毫。”
宫尚玹“不过,冬日里霜露重,夜路走多了,自然会湿鞋。”
三人默契的露出莫测的笑容。
宫远徵“希望她不要被我们抓住小辫子。”
——
安静的庭院里,落叶萧萧。
突然,雾姬夫人的房间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一扇窗户从屋内被轻轻放下。
宫远徵朝外打量了一眼,伸手放下了窗户。他是偷偷进来的,无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回身扫视着屋内环境。。
屋内的宫远徵看见窗纸上的人影,立刻蹲下,动作很轻,但还是发出了几乎弱不可闻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响。
金繁听觉敏锐,耳朵一动,在窗前停下来,本能引发了警觉。
金蕴推门出来,淡淡的看向金繁。
再看也没我家小蝉儿耳朵好。
金繁看到了铜镜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奉徵公子之命,往各宫送百草萃。”金蕴不屑瞥了一眼金繁,“经玹公子核查,百草萃没问题。”
金繁沉默着和金蕴对峙了几息,转身离开。
半晌,宫远徵移动到窗前,稍微挑开一道窗缝,从缝隙里,看见金繁的背影已经走远。
宫远徵眼角露出蔑视,轻轻笑了笑。
宫远徵“算你命大。”
宫远徵不在意的翻看手中的医案。
宫远徵“姑苏杨氏……身体康健,足月生产……荆芥!原来这才是兰夫人真正的医案。藏木于林,隐水于海,确实聪明。”
金蕴站在一旁,默默出声,“他发现公子了。”
宫远徵合上手中的医案,看向金蕴。
“玹公子说过,以静制动。”金蕴面无表情,“我们在暗,将计就计。”
宫远徵点点头,拉开门出去,金蕴跟在他身后。
“徵公子。”
宫远徵侧过头,看见持刀的金繁,这才明白他根本没走,而是一直等在门外。
宫远徵“区区一个绿玉侍,竟敢对徵宫宫主下手,反了你了!”
金蕴上前刀刃出鞘,挑开金繁的兵刃。
金蕴和金繁过招,异常激烈。衣袂翻飞起舞,落叶四处翻飞,刀光闪闪,呼呼生风,每一招奔向对方要害。
宫远徵抱臂站在一旁,眼中意味不明。
“你们擅闯羽宫,私自盗窃,我身为羽宫护卫,当然有资格拿你。”
宫远徵“就凭你!”
宫远徵拔刀出鞘,刀刃指着金繁。
锋芒毕现,刀刃相击,宫远徵甩出暗器,金繁挥刀挡住。
宫远徵和金蕴并未尽全力,以一敌二,金繁隐隐不落下风。
宫远徵眼中闪过惊讶。
宫远徵和金蕴短暂对视一眼,故意卖了个破绽。
两人被打倒在地,宫远徵怀里的医案掉落出来。
金繁注意到掉落的东西,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宫远徵先行一步拿起,金繁只拽住了一角。
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医案,谁都不愿松手,金繁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捏紧医案。宫远徵飞身离开,随着“嘶啦”一声,医案被撕成了两半。
宫远徵拿着手中的那一半医案,和金蕴一前一后飞身跑了。
——
玹宫。
宫尚角给宫远徵背上涂跌打药。
宫远徵“区区绿玉侍,怎会如此厉害?”
宫远徵“哥哥说金蕴是红玉侍,我和金蕴未尽全力,金繁也能和我们打得平分秋色,不简单。”
宫远徵“他不仅仅是绿玉侍。”
宫远徵掩下眸中的阴沉。
宫远徵“医案我只拿到了一半,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宫尚角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光凝重地转向门口。
宫尚角一把扣住上官浅的胳膊,她手中的托盘和碗掉在地上。
宫尚角“哥。”
宫尚玹于宫尚角身后走出,紧紧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玹公子,角公子弄疼我了。”
上官浅望向宫尚玹的眼中闪着泪花,楚楚可怜。
宫尚角的眼神既冰冷又危险,手依旧没有松开。
宫尚玹“偷听了多久?”
宫尚角松开手,站在宫尚玹身侧。
宫尚玹“这是什么?”
宫尚玹看了一眼地上碎片上的痕迹。
上官浅“药油。”
宫尚玹看着上官浅沉默不语。
上官浅“我是刚刚看到徵公子回来,身上带着伤,就想着拿瓶药油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间听到了一些……”
宫远徵“哼,无意?”
宫远徵站在宫尚角身侧,冷冷哼了一声。
林子延“放开那个女孩!”
林子延冲过来,一把抢过上官浅护在身后。
林子延“干嘛呢!干嘛呢!”
林子延“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
上官浅“我有办法把东西带回来。”
禾浅“等……等等我。”
禾浅面色发白,脚步虚浮跟在林子延身后。
宫尚角刚要上前去扶,就看到上官浅飞速将禾浅半抱扶过来。
为霸总加更!
祝老板!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
是老奴来迟了!
衣诀翻飞,呼呼生风,是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