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提前五分钟

“你准备好被关禁闭了吗？”娜奥米问道，尽量不要大声说话，以免引起“天使杀手教练”的注意，但在木头和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中，还是能听到。

我用我的长矛向她刺去，结果却被她自己的长矛打断了，我说：“不。我知道我们有一个计划，它可能会成功，但我真的希望我有更多的几天或几年的准备。”

娜奥米试图把我的脚从我下面踢开，迫使我往后跳。“至少你有那些魔药，应该会有帮助。你和卡西在魔药里做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我回击了她，朝她脸上刺了一下，试图恢复一些主动。“几个烟雾弹，她做了一块闪光的石头。这样我就可以把人弄瞎然后藏起来，这应该会有点帮助。”

她的枪托朝我的肚子飞来，打在我的屁股上。"那很好。点点滴滴都有帮助。”

我气喘吁吁地喘了口气。即使有了新的保护奖章，那也很疼。”是啊。我想是吧。”

教室另一边的尖叫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艾薇趴在她的搭档身上，残忍地撕扯着他。碎布到处乱飞，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一块是血。“天使杀手”跺着脚慢慢地走到一边的路边，大家饶有兴致地看着。

"好吧，艾薇，你赢了。你可以停下来了。”兽人说。

艾薇咆哮着站了起来，走了几英尺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男孩爬了起来，几乎一丝不挂，只是腰间有几块衣服。他的手在身上上下移动，显然对自己没死感到惊讶。

“我的奖牌丢了！”他说。

“天使杀手”叹了口气：“艾薇，你看到奖章去哪儿了吗？”

狼人耸耸肩，懒得说什么。爱猫的女孩艾梅思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给男孩的奖章，看着他咯咯地笑着。

“好了，各位，表演完毕！”天使杀手喊道，“回到训练中去。”

***

下课后，我脱掉汗湿的衣服准备去洗澡，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洗澡了，这时艾薇走了过来。她仍然是半匹狼的样子，有一个超大的狼头，有爪子的手和脚，皮肤下面的肌肉像钢绳一样柔软。

“嘿，艾薇。你把每个人都打得很好，”我说。

像往常一样，她没有说太多话。事实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耸耸肩。然后，她把她毛茸茸的爪子举到嘴边，开始吐出一声。我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她会不会在猛地向前冲的时候吐出来。接着，一份保护餐从她嘴里掉到了她手里。

她把沾满唾液的奖章放在我手里，然后变回人形。“别死，”她说，声音有些沙哑。

“谢谢你！”我尖叫道。我的脸变红了，我的脸颊感觉像着火了，因为我是多么少女的声音。但似乎没有人在意，我把湿漉漉的奖牌抱在胸前，匆匆冲进浴室。如果我想准时到拘留所，我就得洗干净穿好衣服。

我还需要把迈尔斯坚韧软膏涂在全身，这样在我面临可能的死亡之前，它就有时间起作用了。这个把戏给了我勇气，在我准备好的时候，它不会像树叶一样抖动。

***

“脑岩”和我走在大理石地板的走廊上，黄色和蓝色的精灵灯照亮了天花板，提供了一种令人舒适的光线，我们走向格里夫大师的教室。我们在学校的老年学生区，那些身材高大、穿着考究、看起来很吓人的学生公开地对我们傻笑。

一个男孩对另一个学生说：“20个银币，这个小可爱最后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星期。”

一个女孩说：“一块金子，大块头变成了可爱的东西。”

洛基低下头，人们在赌我们的机会。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新生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不能和大一点的学生接触。在新生中，我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梭鱼包围的小鱼。更糟的是，我是一块多汁的肉，周围都是贪婪的狼人。

洛基弓着腰，看起来像是要躲起来，结果看起来很可笑。我不能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因为他太大了，而是抓住他的两个手指，给他们一个支撑。他立刻高兴起来，更加自信地昂起头来。

学生们开始大笑，粗鲁地评论我们是恋人，公开怀疑洛基是真的小还是我只是喜欢它真的很大。我的脸涨得通红，但我尽力假装他们没有打扰我。

我们来到了格里夫大师的战斗课堂，那里有一扇坚固的灵魂钢门，大到足以让洛奇看起来很小。它是如此的黑，似乎吸收了光。唯一的颜色来自几张幽灵般的小脸，它们沿着门的表面移动，默默地呻吟着。

我的膝盖发软了，我突然有一种尖叫着逃跑的冲动。我可以很容易地想象我的灵魂被加到门上的情景。还没等我说完，洛基就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拖着我。

格里夫大师坐在一个由密斯尔和奥里卡尔姆制成的宝座上。二十个不同种类的学生立正。他们全副武装，身着各式各样的盔甲，从一个几乎赤裸的兽人男孩身上的纹身和身上的油漆用大刀，到我认为是一个女孩身上的闪闪发光的银甲覆盖了一切，包括她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支华丽的元素枪和一把绷在她宽大的胸膛上的手环。

元素尘弹。一对双胞胎精灵，一对蓝头发的兄妹，用贪婪的眼睛看着我们。他们身穿树叶做的衣服，身披红龙皮斗篷，手无寸铁。但他们有相匹配的手镯和戒指，上面覆盖着闪闪发光的宝石。

有人开始呜咽我意识到是我。

一头牛头怪窃笑着，当他调整他的比我还大的带刺盾牌时，他的铁链甲发出了轻微的叮当声。他的角覆盖着灵魂钢，看起来锋利得足以刺穿坚固的钢铁。

一个发条的人，在最后一刻发出咔哒声，因为它在一个东西上伸出了许多尖尖的金属飞镖。一个黑色短发的人类女孩对我微笑，这并不令人放心，因为她有非常锋利的牙齿，她的服装看起来完全是由刀做的。

我们要死了。

格里夫大师站了起来，教室里鸦雀无声。教室后面的墙打开了，露出一片翠绿的丛林。浓雾把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阴影和半透明的物体。动物们叫着，嚎着，喳喳叫着，呱呱叫着。远处有一个长长的蜿蜒的东西在移动，透过灌木丛和薄雾几乎看不见。

他说：“今天我们将测试你们的追踪和捕捉技能。”他举起手，向洛基和我做了个手势。“我们的志愿者有五分钟的时间跑完全程，然后你们追上他们。谁把他们活着带到这里，谁就得高分。”。有什么问题吗？”

我举起了手。

“什么事，佩特拉？”

“如果他们把我们带回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伤害，他们会得到额外的分数吗？”我问。

他的眼睛穿透了我的灵魂。幸好我早去了趟厕所，否则我会当场尿裤子的。“不，”他说。“只要你还活着，就可以接受。”

我紧了紧包里装着药水，点了点头。我们会受伤，但我们可能会活下来。我可以接受。

“五分钟现在开始，”格里夫大师说。

洛奇和我走到丛林里，开始慢跑，紧紧地靠在一起，寻找我们能看到的最茂密的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