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处罚

瘟疫夫人坐在密斯林和祖母绿蜘蛛丝的宝座上，坐满了她办公室的一侧，用她漆黑的眼睛盯着血翼、迈克尔和我。她金色权杖上的龙头骨似乎在向我们咆哮。

她周围是连我都认识的艺术家们的无价艺术品，窗户上的景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金色天堂，还有一个纯奥兰花制成的高脚杯，当她拿起杯子时，里面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嘶嘶作响的液体。这和我们三个人站在房间的那一边完全不一样。

实际上我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血翼在空中盘旋，迈克尔坐在石地板上抓着他的肋骨，痛苦地轻声呻吟。

在我们这一侧的房间里，是光秃秃的石墙和地板，被一些灵魂火把照亮着，它们燃烧时哀鸣着。墙壁上排列着各种刑具，还有活链，还有两个鬼像，他们的手、胳膊和胸膛上都有不详的红黑色斑点。

为了确保我们意识到我们搞砸了有多糟糕，有一个穿着校服的衣衫褴褛的鬼魂，以胎儿的姿势摇摆着，同时咯咯地笑着，嘴里咕哝着一些听起来令人不安的东西，像是：“请再来点儿。”惩罚我更多！”

“谁先发言？”瘟夫人问。

血翼这一次安静下来了。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害怕，我真的没想到这是可能的。迈克尔呻吟得更响了，弯下腰来畏缩着。我也不想说什么，所以我守口如瓶。

“佩特拉，让我们从你开始，”老师说。

花了一会儿工夫，在我突然干涩的嘴上吐了几口唾沫，我强迫自己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迈克尔第一天是怎么骗我的吧？"

她点了点头。

"嗯，我试着避开他，但他总是来找我。他甚至用了一种药剂再次改变了我，”我说着，指着我的胸部和臀部。

于是我向血翼求助。她给了我一根魔法棒，当它折断时会召唤她来帮助我。当迈克尔再次攻击我时，我用了它，她传送了进来。迈克尔没有接受离开的暗示，打斗爆发了。”

瘟神转身对血翼说：“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弱小的不重要的女孩？”

我有一种疯狂的冲动想打断她，为自己辩护，然后我想起了瘟疫夫人是世界上最强大、最邪恶的女巫之一。打断她可能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这很容易成为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也是对的。

“咳--咳，瘟夫人，”血翼第一次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这个奴才是艾拉公主的室友兼朋友。因为我和艾拉是好朋友，所以当我听说她的问题时，我认为帮助她是唯一合适的。她实在是太无助了，就像一个饿坏了的小淘气在乞讨残羹剩饭。我不能拒绝她。”

我再一次闭上了嘴，因为我仅存的自信已经枯萎和死亡。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艾拉公主的恩惠吗？"

"好吧，她欠我的。这种恩惠是不能打折扣的。”半仙子承认道。

老师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转向了迈克尔。“你想要补充什么？”

迈克尔想坐直身子，皱了皱眉头，驼背下来。“我不认为让佩特拉更有吸引力是一种攻击。我已经有三个女孩要求同样的治疗了。我不想伤害她，我只是想和她谈谈。然后血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开始攻击我。”

“佩特拉脚上的柏油是在打斗中弄来的吗？”

“嗯，”迈克尔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想他能对老师撒多大的谎。“我不想我们谈话时她踢我。她很暴力。”

瘟疫夫人呷着酒，轻蔑地看着我们所有人。"你已经浪费了我足够多的时间了。迈克尔攻击佩特拉，不知何时该放弃你的运气，留校一周。上节课后见。如果你有盔甲，我建议你穿上它，僵尸在打扫的时候会很紧张。”

那个爬虫吓得脸色发白。他的嘴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看到他吓坏了，我忍不住笑了。

“你还可以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缺课，你的伤也可以去看。”她挥挥手，迈克尔噗的一声消失了。

我突然发现自己盯着自己的脚，想知道我的惩罚会是什么。

“血翼，你吓了我一跳，”瘟夫人说。"你不假思索地攻击迈克尔，用蛮力试图战胜他的魔药和魔法。

但你在战胜他的过程中表现出了聪明的火花。你还表现出了一点政治上的远见卓识，帮助了艾拉公主。你还是有希望的。我给你一张纸条，可以原谅你的迟到，现在离开吧。"

血翼看起来很震惊，几乎掉下了一张羊皮纸，这张羊皮纸和她一样大，出现在她的怀里。看起来她好像要说什么，然后她闭上了嘴，飞快地离开了门。

"佩特拉，你最好尽快变强。你不可能总是躲在室友身后，和公主有联系也会让你背上一个靶子。你明白吗？”老师问。

我点了点头，不想冒险说出任何愚蠢的话。

"很好。别让我再在这间办公室里看见你，否则我就亲自去看你，你要么硬起来，要么死掉。这是你的纸条，现在去吧。”

出现在我手里的羊皮纸让我吃惊地跳了起来。“谢谢！”我尖叫着跑向门口。

***

午饭时，大家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血翼坐在她常坐的桌子旁，大声地告诉她的爪牙和几个朋友，也许他们只是盟友，关于她的惊人的胜利，以及她是如何用她的聪明给瘟疫夫人带来惊喜的。

当我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过分渲染的时候，我注意到艾拉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她不是幸灾乐祸，那不是她的风格，但她笑得比平时更得意。她偶尔也会直直地看着维克多，他似乎在紧张地挪动着座位。

坦白地说，我不能责怪她，迈克尔是我的问题，而埃拉已经保证过他暂时不会成为问题，如果再有一次的话。

另一方面，维克多是她的问题。他曾公开试图控制她的思想，尽管他被殴打，这是不容忽视的。有了迈克尔，他知道我们下一个就会来找他。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因为他活下来的最大可能就是先把我们干掉。

“所以你那混乱的咒语拯救了今天？”卡尔西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血翼”抓住了它，让它四处弹跳，直到它快要爆炸了，然后把它交给了迈克尔。”我说。

“瘟疫夫人没有因为你扰乱她的课堂而惩罚你吗？”娜奥米问。

我摇了摇头。“她只是给了我和血翼一个警告，让我们去上课。她甚至没有问太多问题。她似乎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想看看我们要说些什么。”

“她可能施了魔法，想要看到过去，”加思说。“时间咒语并不容易，但以她的水平，回顾过去几分钟是小菜一碟，而且不会让时间神父生气。”

这的确说得通，但一想到要搅乱时间，哪怕是以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我都会发抖。时间神父不是任何人想惹的人。

他是凌驾于神魔之上的三个实体之一。另外两个是命运女神和阿普疯仙帝。与这两个人不同的是，《时代》通常回避与世界打交道，但当有人试图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时，比如回到过去，或者清楚地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他就会参与其中，而且他在惩罚上很有创造性。

最著名的惩罚是一整栋建筑被困在一个缓慢的泡沫中。那些试图回到过去的法师被困住了，每隔一个世纪移动一秒，无法离开。这是一种更好的惩罚，它足以让大多数人避免试图打破时间和空间。

“我们的第二个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艾拉问。

她当然指的是我们的计划用魔药解救维克托的心腹。他们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做，他们甚至可能喜欢和维克托一起工作。

但是如果他的爪牙因为被洗脑而不高兴，他们会替我们处理维克托，当我们受到惩罚时，他们会把我们的手放干净。

"我们正在努力，但需要一点时间。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卡尔西说。

"够好了。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们必须继续小心。我不想冒险用血翼来做这件事，即使她愿意这么做，而且大多数人都想避开维克多，”艾拉说。

满桌都是担心的表情，我们谁也不想冒血翼被敌人控制的风险。

“他做了什么事让大家都这么担心他？”我问。

克拉丽斯用胳膊肘推了推她的男朋友戈尔德。

戈尔德说：“他们并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怕他的半巨人--大脑用岩石。”"第一天，比任何人都大的兽人梅休开始取笑维克托。

我们认为维克托用他的超能力让梅休想揍他。石头用棍子打他的头。梅休在医务室呆了两天，他再也不用一两个音节以上的词了。”

“所以我们需要摆脱他的爪牙，如果我们想要一个真正的机会得到他，”埃拉说。

卡奇和我紧张地看着对方，终于意识到我们在计划中的作用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