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殿选之试

贺清欢的选秀之路一路顺畅，很顺利就过了前面几轮考核，最后一轮便是殿选了，能留下来进行殿选的姑娘只有十位，而贺清欢就是其中一位。

过了前面几轮考核都不算什么，到了这殿选，那就是到了太后、皇上和皇后面前，能不能被选上还另说，若是在殿选的过程中说了什么引来杀身之祸便满盘皆输了，所以贺府上下无不悬着一颗石头，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殿选的十位秀女由嬷嬷们领入宫门，入了宫门便带到了储秀宫院内等候。

贺清欢到了储秀宫，心里不免也是紧张的。她不想被选上，可是她冥冥之中就是觉得自己会被选上。

她站在一颗桂花树下，心里想：我真的已经进了宫里吗？我真的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吗？

“嘿，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贺清欢身后响起。

贺清欢转身，便看到了一位梳着双刀半翻髻的姑娘，身穿桃花云雾烟罗衫，恰到好处的妆容将她衬得如同一朵春日娇而不艳的桃花。

“她们都聚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殿选，你为何独自一人站在这桂花树下？”

这姑娘的脸上笑盈盈，贺清欢心中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贺清欢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秀女，说道：

“我或许与她们聊不来罢，况且我也不爱凑人多的热闹。”

“我也是，她们多是皇城中的贵女，平日讨论的无非是些胭脂水粉，时新衣样，我便不喜欢。”

她又细细打量了贺清欢，“即使姑娘今日打扮素净，却也是难掩姿色的。”

这位姑娘又接着问，“对了，你是哪家的姑娘呀？”

“我是太常寺卿之女，贺清欢，你呢？”

“我是大理寺卿之女，苏朝朝，你叫我朝朝就好了。”

贺清欢有些震惊，原来她就是名冠皇城的琵琶神女苏朝朝。

“是你！我知道你，你的琵琶在皇城中若论第二，便没人敢论第一了。”

“太夸张了，都是城中之人传的，而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贺清欢还没说话，院门处便传来嬷嬷的声音。

“姑娘们都过来了，一会便会有人来传你们前去殿选了，到了天子面前，可都得谨言慎行了。”

“清欢，我们过去吧。”

贺清欢点点头，便随着苏朝朝一起去院中站着了。

前面的人陆陆续续被叫走，被叫走回来的有面带笑容也有面带愁容的，贺清欢和苏朝朝心中不免多了一分紧张。

“传——大理寺卿之女苏朝朝觐见——”

传话公公的声音响起，苏朝朝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但是她面上还是淡定自如。

贺清欢看着苏朝朝的背影，心里不禁捏一把汗，不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自己，没想到自己竟是最后一个。

一刻钟过后，苏朝朝面带笑容回来了。

她急忙走过来握住贺清欢的双手，兴奋道：“清欢，我选上了，我选上了！”

“恭喜你了朝朝。”贺清欢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传——太常寺卿之女贺清欢觐见——”

“别紧张清欢，没事的。”

贺清欢点点头，便跟着传话公公离开了。

贺清欢完全没有心情看周边的景色，也全然没有在意周围的东西，只一个劲地低着头走路，就算到了殿选的地方，也是规规矩矩的。

“太常寺卿之女贺清欢，年17——”

“臣女贺清欢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说完便低头跪下去，连皇上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你为何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看朕。”

贺清欢抬起头，原来这就是当今陛下顾怀江。原以为他比他的弟弟长宁王顾怀玉年长，没想到，看起来竟与长宁王相差无几，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若说长宁王的长相温润如玉，那皇上便多了几分英气。

“既是过了前面几轮选拔，那琴棋书画定是不差的，母后觉得呢？”皇后上官墨朝着太后问道。

太后并未表态，只是说：“此次选秀是为了皇帝选妃充盈后宫的，皇后应当询问皇帝才是。”

“母后说的是。”皇后脸上有些许尴尬。

“既是太常寺卿的女儿，便留下吧。”

贺清欢听到自己中选了，抬头望去却发现龙椅上的人看不出一丝表情，他的眼珠犹如一潭墨汁般令人看不出一丝感情。

“可是高兴傻了？还不快谢恩？”皇后朝着贺清欢说道。

贺清欢赶紧回过神来。

“臣女贺清欢，谢皇上隆恩！”

贺清欢中选的消息不到半日便传回了贺府。贺明宇虽然知道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也难掩喜色；贺清玉听到贺清欢中选了，气得将桌上的杯子摔得稀碎。

按照规矩来，中选的女子是不能出宫的，只能留在储秀宫中，三日内不得侍寝，且位份须得在侍寝之后由皇上赐封。

此次中选的女子只有四位，除了贺清欢和苏朝朝，还有骠骑将军沈恒天之女沈妙君，最后一位朝议大夫孙彦之女孙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