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丫头……"
望舒:"丫头,醒了吗?"
我晃了晃脑袋,记忆里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记不起这是何处。
"你是谁?为什么我眼上蒙着东西?"
望舒:"你摔下悬崖,是我将你救回来。眼上敷着医治眼疾的药包,要过几日才能拆。"
望舒:"丫头,来喝药了。"
我看的不真切,只透过药包与肌肤的缝隙瞧见来人的黄色衣衫。
还有……他的头发是白的?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柔滑,我的手指小蛇一样的缠了上去。
雪一样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指尖,很是漂亮。
那人一点也不恼,反而低下头来让我抓的更为容易。
望舒:"丫头,眼睛可看得清这是什么颜色?"
"白的。你是谁…是不是个老郎中?"
望舒:"丫头说的没错,老夫的确一把年纪了。"
可那人的笑声却很年轻,如同溪间泉水叮咚流淌,温柔又悦耳。
"你诓我。"
那人只是微笑。
望舒:"来把药喝了,等过几天拆了药包,你便什么都能看见。"
午夜
冷……怎么这么冷……
疼得我眼泪要掉出来。
明明我身上盖得严丝合缝,可严寒却像针一样,扎进皮肤,刺进骨头。
"你在哪!!冷……好难受……"
门“嘣”的一声大开,随之是轮子急促转动的声响。
望舒:"丫头!"
我浑身不住颤抖。
那人握住我冻得发紫的手,一股子暖流从相连的手掌传递过来,他在消耗内力替我驱寒。
望舒:"丫头,别怕……"
那人将我拥在怀里,温柔的手指慢慢梳理着我凌乱的发丝。
莫名的让人心神安定……他身上所散发的药香萦绕在我鼻尖,那气味苦中还带着几分涩,却偏偏午夜阴气太重,引了我身上的寒毒发作。
望舒:"过午夜便会好起来。丫头,别怕。我会陪着你。"
"你……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望舒:"我不会讲故事,只会背医书。丫头,你还要听么?"
望舒:"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日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也……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其主肾也……丫头,你可听得懂?"
我摇了摇头。
但那人背书的声音犹如乐曲,高高低低,错落起伏。
不过,听着就不觉得身上那么疼了。
望舒:"这是《橘井泉香》,是我御姝阁的医书,讲的是如何医人病痛,救人性命。与《杏林暖春》相同,它体现的是一种医德,仁心。"
"那……你往后能不能每日都背给我听?"
望舒:(有些惊喜)"自然可以。"
今日,便可取下眼上的药包。
(期待)这个救我的人……究竟什么样子?
看他一头白发,会不会真是个老头子?可总感觉不像呢……
忽然,窗户极不自然的掀开一条缝……
一人凭窗跃进来,抄着把明晃晃的钢刀。
尖刀卡住我的脖颈,寒凉的触感让我不自觉一颤。
歹徒:"敢出声大爷就宰了你!"
我只觉后颈一痛,眼前景物忽的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