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不来……我可走》

就这样，黑死牟一直睡到了黄昏时节，落日余晖照在他的脸上，黑死牟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向四处望去“怎么了？睡个觉把自己睡傻了？"无惨换了一件白色的和服，手上拿着昨日的毯子。

黑死牟望着无惨，无惨并没有提起‘年过之祭’的事情，但黑死牟却有些急，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反复复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年之已过，新春将至，旧去新来，冬后再见！……”外面的‘祝新年’的队伍到了，每当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来到每家每户门前求神求安“无惨…大人……今晚…可以去吗？”黑死牟小心翼翼的发问让人感到一丝心疼，无惨也有些许的动心，他其实对这个民间活动没什么兴趣和期待的，但不知道是因为黑死牟的乖巧还是那张脸，无惨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黑死牟去了这次的‘庆新年’

“三彩团子！”“乌冬面！”“圆炮子！”俩人走过吵闹繁华的街道，虽说按照之前无惨多多少少也会吃点东西，但是现在的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眼瞅着气氛已经冷到极点了黑死牟缓缓开口道：“无惨…大人…你爱吃团子吗……”“不用”“……好的…”黑死牟低着头，就这么和无惨走着，身边宣传摊位的店主放肆的叫喊着，无惨没心情搭理，走着走着，无惨看到了什么东西，眼光一闪拉着黑死牟就向前跑去“无惨……大人…你这是…”“过来给你看个好玩的”无惨把黑死牟领到湖边，在湖边旁有一个写着‘许愿小船’的亭子，无非就是把愿望写在纸上放进船里送到湖里，无惨对着玩意其实没兴趣，但继国缘一跟他提起过“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带你去看看”他答应黑死牟来这里其实也算黑死牟有一张跟继国缘一一样的脸‘看来还是放不下啊……’

“这个才是重点，来吧，一人写一个”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没人了，无惨拿起纸和笔就写起了愿望，黑死牟心不在焉的，写字时一个劲的往无惨这边瞟“看着我干嘛？”“无惨……大人……你的愿望是……”无惨没有回答，写好之后把纸折起来拿起小船就向着湖边走去“无惨大人！等……等等我！”黑死牟赶紧写好后也追了上去。

到了湖边，湖面上闪烁着许多的烛光，无惨把小船放在湖面上，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什么，黑死牟在旁边看着，轻风拂过，无惨的刘海微微偏起，他放下手转身看着黑死牟“该你了”重复无惨的步骤，黑死牟双手合十，又呆呆的看向无惨“干嘛？”“愿望……可以说出来吗……”“随你”黑死牟闭上双眼，嘴里振振有词道：“愿深陷之人能回望身后之人……”“……什么意思？”“没……什么……走吧”俩人珊珊离去，远处的小船中，里面的纸条微微散开，风吹过，纸条落在湖面上，已经完全散开了，上面写着——‘如故人不再来……我便随身着之人一起……故人要在不来阁下可跑了……’

回到家中，无惨又来到了庭院里与他聊天“你觉得……他说的是谁？”黑死牟抚上门边，从角落里偷偷看着无惨。无论什么食物，忍耐力都是有限的，当你认为很重要的人却一直惦念着你讨厌的人，谁又能忍得了呢？“黑死牟你在干什么！”在一睁眼，黑死牟从愤怒与委屈中醒来，现在的他用力抓着无惨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圈红红的印子“对……不起……”黑死牟松开手，他低着头，眼底里是装不下的委屈“你！……哼，最近你有些反常啊，如果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搬出去”说着，无惨轻揉了一下手腕后转身就要离开“等一下！”无惨转过头，黑死牟用力拽着无惨的衣袖不放，他抬起头对上无惨那猜不透的眼神“别……别走……”无惨皱了皱眉，甩开手，可能是出于对继国俩人的愧疚，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我也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黑死牟从无惨身后保护他，很紧，无惨都感受到了一丝压迫。黑死牟把脑袋埋在无惨的颈间，一声声抽泣声传入无惨耳中，即使面无表情心中也掀起了一层波澜“看看我吧……我跟缘一……差不多……”按平常，这种请求的哭腔无惨理都不理，他用力纂了纂拳头，随后又软下来叹了口气。他转身，用手抬起黑死牟那张哭红了的脸“无惨……大人”“嘘”无惨用细长的手指在黑死牟的唇上轻轻点了点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是心疼还是怜悯的微笑‘但……很美’至少黑死牟是这么想的，俩人四目相对，黑死牟的手还放在无惨腰上，他很怕无惨离开，也怕他抛弃自己“做好你自己……你比其他人要厉害很多，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你不用模仿他”这一番话黑死牟的脸又红了几分，无惨擦了擦黑死牟脸上的泪水，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张脸，你还是有必要保护一下的”无惨的脸慢慢靠近，在额间轻轻留下一吻后便放开了手离开了庭院，黑死牟愣在原地，除了眨呀眨的眼睛外，其他部位都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