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与现在》

红瞳黑发，消瘦的身体，被月光照射着的白皙的皮肤，看起来越发的耀眼。那时，无惨刚从继国缘一那逃出来，关系还没有现在这样，黑死牟在庭院中练习剑术，无惨坐在旁边看着他，静静的吃着葡萄，一套剑术结束后，黑死牟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练的不错嘛，说实话，你比继国缘一好多了，你家人都没注意到吗？”这是黑死牟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的夸赞，在之前，迎接他的就只是无尽的诋毁和打骂，这一声夸赞到让黑死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在之后，每天晚上俩人都会在庭院中顶着月光习剑与赏剑，也是从那些会不足到的小细节和夸赞中，黑死牟对无惨的感情远不止合作伙伴了。但在今日，也是月光照在俩人的脸上，可早已没了之前那其乐融融的场景，无惨嘴中也还在惦记着他最讨厌的人——继国缘一……

“无惨大人……你和缘一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敌人”无惨脸上一副平静样，但无论他说什么，黑死牟其实什么都知道，包括缘一和他看烟花，逛庆典。“无惨…大人，你…把我…当什么…”“啊？”无惨很疑惑，甚至认为黑死牟脑子不好了“合作伙伴”“……”黑死牟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就……只有这个吗……”“你想我回答什么呢？”无惨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拍了拍墓碑上的灰尘“我…只是……”“黑死牟，你应该清楚，我能听到所有鬼的心声吧”“！”黑死牟一惊，因为就在刚刚，他想的是——‘无惨大人……为什么只中意缘一呢……’只中意缘一？什么意思？无惨不明白，可能是因为讨厌缘一才这么说的吧。

无惨缓缓起身，现在是冬季，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即使是鬼，无惨起身时，俩双冻的通红的双腿还在发抖“无惨大人……需不需要……我扶你回去”“不用…你先回去吧”无惨颤颤巍巍地向房里走去，黑死牟的手攥成一个拳头，思索了一下，身一转，心一横，手一碰，他抱起无惨就向温暖的房间里走去“你在干什么！”“大人请放心……我只是…想帮你”黑死牟说的话本意是担心无惨，而无惨听到时却让他一惊，他瞳孔放大，一只手试图推开黑死牟“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黑死牟怎么可能会让他走，他把无惨抱回屋后，轻轻的放在棉椅上，他蹲下身，想看看无惨的脚。结果无惨一下子就收回了脚，惊慌的看着黑死牟“你…要干什么？”“无惨大人……你的脚……要不要”“不需要！”无惨不顾脚上的疼痛，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黑死牟愣在原地，他先是一懵，后起身失落的坐在椅子上“…这样…不行吗……”

黑死牟一整夜都没睡着，等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身上盖着毛毯，四周已经被窗帘搞的黑漆漆的，黑死牟摸了摸身上的毛毯，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看来…也不是完全没用…’黑死牟起身，向四周望了望，随后来到了无惨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咚咚咚’“无惨大人…你在吗？”里面鸦雀无声，黑死牟又来到了庭院中。毕竟是冬天，太阳十分微弱，一进到庭院门口就看到戴着黑纱罩穿着黑色和服的无惨坐在雪地当中的墓碑前“你们继国家的人都这么热情的吗？斯……可他不像那样的人啊”“无惨…大人…你又来看他了……”“！”无惨慢慢转过头，即使戴着黑纱也看的见那双炯炯有神的血瞳“你…怎么来了…”俩个人都无话可说，尴尬且僵硬的愣在原地。过了还一会儿，黑死牟才缓缓开口道：“无惨大人……地上凉…你…先起来吧…”又过了一会儿，俩个人在客厅里，坐在暖和的棉椅上面面相聚，无惨不停摩擦着大腿来缓和着尴尬的气氛。黑死牟瞧见这一场面还以为他冷，贴心的拿了一块毛毯盖在无惨腿上，又拿起柴火放进烧着火的壁炉中“谢……谢谢”一句感谢过后场面又陷入了僵局，无惨很想回到房间里，但心里莫名有一种愧疚感“那个…无惨大人…门口的梅花开了……今晚……有民间的活动…叫‘年过之祭，春来冬去’……你…有没有时间”黑死牟说这话的时候全程脸低着，不敢看无惨一眼，无惨尴尬一笑随后点头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好……”又是一阵寂静，虽然是冬季，但无惨的额间依旧有淅淅沥沥的汗珠流下来。过了许久，无惨看见黑死牟扶着脑袋，眼睛微眯因该是昨天没睡好毕竟现在他们都不吃人了转靠睡觉来补充体力，眼瞅着黑死牟靠在椅子上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下去，无惨趁这个间隙偷偷溜到了庭院中，他拍了拍墓碑“好吧……如你所说…他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