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托克给司徒真鉴端了碗热汤,他的二哥则是给了阿贾克斯和冬妮娅盛汤。
汤很暖和,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也不在乎,只觉得好累。
他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当他得知阿贾克斯要外出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做起了带孩子的工作。
司徒真鉴很会编辫子,他坐在暖炉前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
“…你的哥哥对你们很好吗?”司徒真鉴不是很确定面前的小女孩喜不喜欢他。
“当然!阿贾克斯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冬妮娅看上去很开心。
司徒真鉴只是点点头,摸起一缕发丝平分在四只之间单手编个麻花辫,和剩下的头发混在一起扎住。
他又编个麻花辫,盘起来。
他将镜子放在冬妮娅面前,火光暖烘烘,照在镜子上像夕阳,冬妮娅满意地点点头冲他笑笑表示感谢。
“等到晚上就可以看到漂亮的卷发了哦,虽然冬妮娅的头发本来就有些卷……不过会更漂亮吧。”他语气少见地温和,他喜欢小孩子。
“太棒了!这下我可以和托克他们炫耀一下啦!阿贾克斯哥哥完全不会编头发,如果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啦…每天都可以给我编漂亮的头发。”
冬妮娅知道司徒真鉴不会留在至冬,她也只是说一下,不过她很喜欢这个声音好听的哥哥。
“那冬妮娅好好在家好吗?我出去转一转。”司徒真鉴理理自己的头发将头发全部塞到大衣内里。
见冬妮娅点点头,他便打开房门走出温暖的小家。
司徒真鉴一直都觉得不把房子建在村子旁边很奇怪,他现在准备找村子打听些事情。
雪原走路很费体力,他很清楚,在多年和夜叉还有莫简打交道他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在雪地里漫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问题。
————
那是深渊。
他只能用这个词汇描述那种东西。
白茫茫雪原上的黑色物质。
涌出黏腻的东西,很多很多黑色的东西糊在他的脸上身上和头发上。
他却感到很长时间未曾感受到的兴奋,与某种东西崩塌的感觉。
——那是什么?
是深渊。
黑色撕咬他吞噬他侵蚀他。
刀尖挥砍黑色溅出汁液,藤蔓树枝会流出的液体,但是颜色很不对劲。
他没去过须弥,但他知道吃过毒蘑菇会看到什么。
色块挤压在一起,深渊像提瓦特的星空。
那是什么?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是深渊。
他挥刀动作再次重复,更多色块溅在身上,他视线愈发模糊,但他不会倒下。
那是他多年不曾见到过的,让他感到兴奋的战斗。
那将是他的标准。
————
这里没有村庄。司徒真鉴走回房子时体力都要耗尽,他走了好几个方向走未曾看到村庄。
那么那些食物、煤炭、雪橇是从哪里来的?
该不会是阿贾克斯从大老远运过来吧,那冬妮娅说的阿贾克斯每次出门时间很长就有解释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拿雪橇,所以他很清楚地看到全身湿漉漉的阿贾克斯倒在门旁。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有点口渴,但很想吐。
尤其是看到阿贾克斯身上的色块,他很确定这不是高山反应导致的眩晕造成的。
……
天色暗得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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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和别人讲述和深渊厮杀的事情。
有人在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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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快乐的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