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远徵不愧是宫远徵,总是能让她所有过于柔软的感情瞬间消失殆尽。
眼见宫远徵竟还一幅等她回答的模样,乔星无声的磨了磨牙,一边用手解开自己已经乱糟糟的长发,一边应声:
“主人,小的知道了。”
“知道就好,走了。”
这一次宫远徵终于未再磨蹭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回屋的乔星对着铜镜理顺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又细数了一遍自己炼制好的药,在脑中模拟了一遍以后自己炼药大成,宫远徵哭着喊着求她的模样,终于是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而这一次,在没有少女心的捣乱下,这一觉睡得极沉,极香。
***
俗话说的好,吃饱、睡好,精力十足, 更何况今天还没有碰见宫远徵,那愉悦值简直快乐加倍!
在医馆学了一上午的医术,在下午在老医师的准许下,还帮着一起处理了徵宫受伤的人的伤势,当太阳西坠,与着医馆的大门告别后,乔星又是疲累又是满足的长呼了口气。
今天的宫远徵没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也直到这个时候,某人的身影才在脑中浮现。
在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乔星自己都愣了愣。
那样一个狗男人,她到底为什么还要想起!
明天,后天,大大后天....永远不要来最好!
真是这样的?
如果宫远徵永远不来,她就会开心了吗?
“乔星姑娘,好巧。”
耳侧传来柔柔的带着几分难掩惊喜的声音。
正陷入自我挣扎的乔星愣了愣,数秒后方才顺着声音望去。
半坠不坠的夕阳余辉下,松松挽着长发,穿着素色长裙的上官浅正站在离她十几步远的地方笑望着她。
如同前几次所见的一样。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上官浅这人也能让人感觉到美人这个词。
“上官姑娘!”
乔星眼眸微微一亮,加快脚步往前走,当上官浅的眼眸里依稀也能看到她的身影,那脚步却不由的又停了下来。
(“乔星,你真以为上官浅这人是好人?”
“能从宫门待嫁新娘变成真正宫门的新娘,可不容易。”)
昨日宫远徵说过的话语骤然在脑中浮现。
上官浅外表看上去即温柔又无害,可是真的就是又温柔而无害吗?
“乔星姑娘,怎么了?”
原本笑着等着她靠近的上官浅略有些疑惑的问题。
不管是表情还是模样,依旧如同她所见的任何时候一样。
但也不知是否心境的变化,乔星总感觉有那么瞬间,上官浅周身的气息变了变。
所以,她刚才到底为什么要纠结宫远徵如果永远不来,她还开不开心的问题?
就因为宫远徵昨天的话语,她今天见到美人都不敢往前凑了!
乔星用力的握紧拳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又往前走了两步,方才停下来。
这一次,她的脸上却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疲累来:
“我没事。
只是今天忙碌了一天有些累。
上官姑娘这是准备去哪?”
“我从进宫门后就被大夫查出宫寒,现在我已经是角宫挑选出来的新娘,所以我就想着....来医馆拿些调理宫寒的药来。”
说到最后,上官浅的话语越来越浅,眼角若有似无的浮现一抹晕红。
那完全是少女陷入爱情中的娇羞模样。
这样的上官浅真的会跟宫远徵说的那样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