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恶魔?天使?

吴世勋监控室里的人是女孩子。

吴世勋透过门上位窗的缝隙看到一个留着短头发，穿着无袖皮夹克，黑裤子，带着两个大大的银色耳环，嚼着口香糖的女孩说。

这时，他们已经随着过来找乐子的年轻人混进了酒吧。这个地方虽然远没有永生店夜总会那么大，但也在附近算是有一定规模的了。

边伯贤OK，那你进去帮我引开她。我快速搞定监控视频。

吴世勋为什么是我?

吴世勋不满地嘟嘴说。

边伯贤你应该挺熟悉的类似的情趣什么的，不是去过永生店夜总会了嘛!

边伯贤意味深长地笑着说。

吴世勋我都说了我去查案。

边伯贤哦，是这样啊~

吴世勋真是的！就算不是为了查案，我一个成年人，只要不干违法的事，进去又怎么了？

边伯贤没事呀，特别好!所以，快进去吧！

吴世勋你套路我？

边伯贤不是要套路你，就你这姿色，你进去刚刚好！

吴世勋这倒也是事实。

边伯贤吴世勋，求你了赶紧进去吧！

边伯贤看不下去他臭屁的表情，不耐烦地催促。

吴世勋哎呀不行，我做不到。我们直接把证件堂堂正正地亮出来，再堂堂正正地查看监控视频不行吗？我不喜欢戏弄别人。

吴世勋收回放在门把手的修长的手指，转过身说。

边伯贤那样的话，我们就堂堂正正被赶出去了！

伯贤说着将他往门口的方向推。

吴世勋啊呀，不行，你得跟我一起进去。

说着，吴世勋一把拉过边伯贤的手，让他更靠近监控室的门。

边伯贤干什么呀！你放开!

毕竟身高差摆在那，边伯贤挣脱不开吴世勋的手。

吴世勋不要，要进去一起进去。

两人推搡着，吴世勋一用力直接将边伯贤推进去了。

边伯贤啊！

他从虚掩的门被推进后，出现在那个女孩的视野中。她略微错愕地问:

监控室的女孩你是？

边伯贤我……我是路过的人，刚被人推了一下闯进来了，多有冒犯，请谅解。

边伯贤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角说。

监控室的女孩哦，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吸引来的!

女孩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打量着略微局促却故作镇定的边伯贤。她并没有看出他的局促和紧张，只看到了他不凡的风度和干净帅气的脸，最后挑眉说。

边伯贤当……当然，也……也不是没有这一点!

边伯贤内心无数次诅咒吴世勋，无数次向文越道歉道。 吴世勋透过门缝看着他们两个人偷笑。

监控室的女孩那我们要不要深刻地了解一下彼此呀？

女孩把嚼着的口香糖吐出来，随手扔到茶几上，撩了一下头发对伯贤说。

边伯贤好！我……我也正有此意。我们换个地方了解彼此怎么样?

边伯贤内心一百万个不愿意，但为了拿到监控视频，他僵硬地微笑着说。

监控室的女孩可是，监控……

边伯贤谁会进来呀！良宵苦短!怎么，你不愿意跟我深入了解了吗？

神他妈的良宵苦短，边伯贤说完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不，抽也得先抽吴世勋，他愤愤地想。

监控室的女孩那……我们走?

女孩站起来，走过来非常自然地挽住伯贤的胳膊。伯贤差点儿本能地甩开，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极力地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女孩。最后，他们出去了。

他们出来时，吴世勋佯装自己是路过的人出现在监控室门口。在他们远去后，看着边伯贤僵硬板直的背影，他忍不住笑出声，立即捂住嘴，环视四周后，不动声色地溜进监控室。

为了不让伯贤承受更多，他只好自己迅速观看视频画面，而不是备份监控视频。

他在跳到长发女郎消失那天六点以后的视频时，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吴世勋迅速过去反锁了门后，1.5倍速播放。

“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密集。

他依旧专注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最后，大概在7点半，她和一个戴着连帽卫衣的帽子，带着口罩的清瘦的男人手牵手出去了。

吴世勋难道他有男朋友?

砰~砰~砰~

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止。

保安美云，你开门啊！美云，你在干嘛？

中年男人粗哑的嗓音透过门缝破入监控室。

吴世勋还没看完门口和停车场的监控视频，而且现在出去也会被门口的人逮到，就干脆当没听见，继续看监控画面。

保安这个臭丫头，又在乱搞吗？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钥匙。

随着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敲门声终止了，接着响起远去的脚步声。

吴世勋看完视频画面，没再发现长发女郎，刚准将画面调整到今天离开，在停车场的屏上看见了一张他意想不到的脸。

吴世勋张艺兴?

他取下口罩，亲了一口长发女郎，接着搂着她上了一辆车。

他将画面，车牌号拍了个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蓝牙耳机说:

吴世勋找到了！

边伯贤立马推开正啃着自己的嘴唇的女人，狠狠地用手擦了擦嘴，说了声“抱歉”，快速逃离。

吴世勋去停车场，她和一个人从停车场离开了，我们沿着这个方向找。

边伯贤好！

伯贤一边用手擦嘴，一边快速走向停车场。

吴世勋你没事吧？

吴世勋看了一眼嘴唇被咬破的伯贤，忍俊不禁地说。

边伯贤不想挨打，就闭嘴。

伯贤想想就来气。他挽着那个女人离开后，本来想跟她喝杯酒寒暄一下帮吴世勋拖延住时间。谁知道她直接把他拽进洗手间，开始贴上来亲。伯贤怎么推开都没用，还被她咬破了嘴唇。

吴世勋辛苦了！

吴世勋贱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肩跑了。

边伯贤吴世勋，别让我抓到你！

边伯贤在后面追……

都暻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前面突然停下一辆豪车。车里下来一个穿着不俗，气质像男明星的人。

都暻秀又要干什么？

都暻秀轻轻抬起肿得近乎要把眼球挤出来的眼皮，不耐烦地看着朴灿烈说。

朴灿烈你认识我?

都暻秀的反应不禁使他惊讶地问。

都暻秀反正都是来找麻烦的，需要我记住你吗？

朴灿烈我是来问你一些问题的，关于你跟踪的那个女孩。

朴灿烈打量着脸上尽是伤口，眼神冷漠的都暻秀说。

都暻秀又是这件事!你是警察吗？

朴灿烈不是!

都暻秀那就不要多管闲事烦我

朴灿烈你的脸怎么了？

都暻秀天生白皮，脸上的红青紫的伤痕很难让人忽略。

都暻秀管你什么事?我说了你又不会帮助我!

朴灿烈你为什么跟着她?

都暻秀的攻击性让朴灿烈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他就直接问关于文越的问题。

都暻秀你们这帮人真虚伪，冠冕堂皇地问我这类的问题，搞得跟我说了你们就会信一样。可是你心里已经有另一个答案了，不是吗？

都暻秀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诡异地笑着说。

朴灿烈真的是你做的吗？

朴灿烈在来的路上看过手下这几天跟踪他时拍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朴灿烈觉得眼前的人跟照片上的人不一样了。

都暻秀是!你想听到这个答案吧?我看你们不是想找到她，而是一个个都想快点找出一个背黑锅的，发泄自己的愤恨。难道这样才能弥补自己没尽到责任的负罪感吗?

他进一步走进朴灿烈，戏谑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朴灿烈你配合我，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帮助我找到她的话，我就会帮你洗脱嫌疑。

朴灿烈越来越捉摸不透都暻秀了，但他依旧冷静地说。

都暻秀别搞笑了！我都说出了你想听到的答案。你找找看吧！找找看我到底把她藏哪里去了！

朴灿烈你说什么？

他一向很克制自己，但都暻秀怪异的语气和玩味的眼神，让他气得直接揪住了都暻秀卫衣的领子。

都暻秀她不是消失了吗？你找找看我把她藏到哪里了？或者说她的尸体?

他慢慢靠近，在朴灿烈的耳边轻轻笑着说。

说完后，他冷漠地甩开朴灿烈的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卫衣领子，在文越震惊的眼神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朴灿烈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都暻秀是这样的人。他回过神后，刚想追过去，电话铃响了。

朴灿烈什么事?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朴灿烈助理社长，您……您看热搜了吗？

朴灿烈的助理当然知道他一般不会关注乱七八糟的八卦新闻，叫朴灿烈看的新闻一定是跟朴灿烈或者公司有关的。

朴灿烈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朴灿烈助理您上热搜了！我们试图花钱撤了，但还是不行。

助理慌张地拼命解释。

朴灿烈热搜是关于什么的?

朴灿烈助理是说您……

最后，他们说了什么，文越没有听进去。她一直在盯着都暻秀离开的方向发呆。

朴灿烈你们继续让人盯着他。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朴灿烈简单地叮嘱了手下后，匆匆上车离开了。

文越感觉时间都停滞了。虽然还是白天，但身体似乎不停地深陷到黑暗中。

文越真的是他吗？为什么？可是，他明明是一个善良的人，他明明会帮助被欺负了的小朋友，他明明是一个……

想到最后，文越无耐地发觉自己并不知道都暻秀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只是变成鬼之后恰巧碰见过他。而且这是单向的，都暻秀并不能看见她或者跟她互动。

朴灿烈财阀出身，又是跟她有过节的人，没想到却替她调查死因。都暻秀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在她在世时，为什么要跟着她呢?

文越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呢？

想起都暻秀那个瘆人的笑容，文越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