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养德牧吗?”王良又再一次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座椅后背。
“怎么我养德牧跟你关系很大吗?”徐嘉悦问。
我擦,这怎么喝酒跟不喝酒两个人呢?
“你如果想养德牧,我可以送你。”王良说。
“你送我?”徐嘉悦问。
“我送你。”王良边说,边用脑袋蹭对方,那感觉就好像讨好主人的狗狗似的。
“这个……”“叮!”
正当徐嘉悦要说话时,舍友的一通电话打过来了。
“薯片你什么时候回来?宿管要锁门了。”张钦冉问,“衣服什么的你洗了吗?”
“洗了洗了。”徐嘉悦点点头说,“已经晾阳台上了,过两天就可以去拿了。”
“那你赶紧回来。”对方有说,“要不是今天医学部宿舍丢钱,学校才不会这么晚关门呢。”
“啊?好,知道了,我这就到。”徐嘉悦说完,就挂了电话。
“诶我!”一低头,不知道对方的手什么时候就抱上去了。
“你给我撒开!”徐嘉悦掰了掰对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我要回宿舍了。”
我踏马……大哥,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徐嘉悦无奈的看了眼车顶,狗良你应该抱赵立冬那只老黑猫,而不是抱我这个人诶!
还有你别压我月匈,小心我告你耍榴芒!
而驾驶座上的司机好像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一切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脚上穿的皮鞋。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司机默念道,老婆给我买的鞋子真好看。
“你养德牧吗?”王良又问。
“你把手撒开,我要回宿舍了。”徐嘉悦扭了扭腰。
“养的话我就松。”王良说。
德牧突然觉得自己抱在怀里的兔子特别软。
“咋滴,我说不养你还能揍我不成?”徐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玩意儿啊?喝大了怎么这尿性?
对方没说话,反而是抱紧了怀中的人。
“王良你大爷的!”
徐嘉悦一个大嗓门,吓的司机一脑袋磕方向盘上了。
你踏马的,草!
(于永义:谁啊?谁抢我词?!)
奈奈的,喝大了把我当赵立冬抱是吧?!
“撒开!”徐嘉悦又吼了一声。
奈奈的,以后不放假我绝对不跟他出来吃饭了,给多少钱都不去了!
“拿下他眼镜。”徐嘉悦冲司机喊道。
“啊,好。”司机颤颤巍巍的从徐嘉悦手上接过王良的眼镜。
“给我起开!”徐嘉悦生气把人往旁边一甩,把包一背,“腾”的一下打开车门就离开了。
什么玩意儿?
徐嘉悦瞪了眼倒在后座上的人,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磕着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王秘书。”司机见人躺下了,赶紧下车查看。
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司机想,好像也不用徐小姐负责。
(徐嘉悦:本来就不用我负责。)
徐嘉悦一下车,挎着背包就“咵咵咵”的往学校跑,边跑还边骂,“什么玩意儿?我呸!”
“诶诶诶,悠着点。”
张彪带着队员刚从医学部宿舍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人,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了对方一把,人就摔到了。
此时徐嘉悦正在气头上,突然间胳膊被人拽住了,那火气是“噌噌噌”的往上涨,随后大手一挥,擦着对方的脸就甩过去了。
随行的队员是没有听到张彪被打巴掌的音儿,就是他的眉眼之间,被人用指甲摁了几个印。
“下手这么狠吗?差点就被你戳瞎了。”张彪看着对方手上那寸余长的指甲说,“留那么长指甲,也不怕劈了。”
“我劈了你信不信啊?”徐嘉悦瞪着张彪说。
马的,怎么哪哪儿都能看见这个狗彪?!
随后徐嘉悦生气的一甩头,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
这一天天的,草!
“彪哥你没事吧?”某队员问,“没戳着眼吧?”
“没事没事,就是眼皮有点疼。”张彪摸了摸被人划过的眼皮,“要是眼睛有事,我非得赖上她不可。”
“她一个学生,彪哥你赖上她算怎么回事?”某队员说,“要不咱顺道去医院看看,别回头眼睛感染了。”
张彪往后看了眼,心想,这火爆脾气,北方人气性都这么大吗?
“不用了,回队里擦点酒精就成。”张彪说。
然后他顶着眉毛下的俩半圆就带人离开了。
他们今天晚上带人来学校,不过就是调查医学生宿舍丢钱的事,本来这是一件危险系数极低的案子,结果张彪愣是被徐嘉悦搞得差点双目失明了,这家伙……
张彪觉得他每次见到对方,不是被人口头教育,就是被人误伤,这莫名其妙的缘分。
(徐嘉悦:我缘分你大爷!)
(王良: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送下去见你祖宗?)
(李响:那是我的!)
其实不止张彪这个狗受伤,王良那个狗也受伤了,他受伤是被徐嘉悦甩的,谁让他喝醉了抱着人不撒手?结果对方一个抡大锤,自己脑袋就被人甩车玻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