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时间不早了,该洗漱了。”
张钦冉小声的对徐嘉悦说。
“知道了。”徐嘉悦回,“我打完电话就去。”
“那你快着点。”
说完,她就端着洗脸盆去水房了。
“先不说了啊哥,我舍友催我洗漱呢。”
徐嘉悦对电话里的人说。
随后“啪”的一声,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狗良,想把我当成洗赃款的机器,看老娘我不把你们这些黑心的家伙给弄死。
回头等国庆我背着琵琶回勃北考级,然后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他们看,反正人俩有门路,不信搬不倒你们。
徐嘉悦打算的那个好,心里美滋滋的,但是王良却不这样想了,因为对方居然主动挂断了自己的电话,他可是蜜薯啊,是柿长的蜜薯,还没几个人敢主动挂断柿长蜜薯的电话呢。
“这脾气,看来还得慢慢磨。”王良若有所思。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平时徐嘉悦在学校上课,等周六日一放假,她就回父母买的小二居室练琵琶,每天一练就是俩小时,时间过得那叫一个充沛。
一晃国庆到了,头放假前,徐嘉悦就联系了勃北培训机构的老师,准备在国庆时回去;好在她提前跟对方打了招呼,等她一回去,刚好能赶上最后一班人。
于是国庆一放假,她背着琵琶,袋子里面装着王良送给自己的东西,和学医的初中同学回了勃北。
一到家,她就把那些东西给父母看了,二人看后,面色皆变。
“悦悦你别害怕,有我们呢。”徐父说,“你能把这些东西带回来给我们看,说明你是个好孩子。”
“当官儿的哪有不贪的,只不过是发现早晚的事。”
徐母说着,就从抽屉里翻出高清相机,对着那些东西就一一给拍下来了。
“这几件东西等你考级过后拿回去继续用,好扰乱他们的视线。”
“赵立冬要是不落马,一切都好说。”徐父沉思道,“不然这些将会变成他们收受贿赂的证据。”
“以后他要是再给你东西,你就收着。除了那些吃的,剩下的咱可以慢慢存起来。”
徐父徐母不亏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说话做事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知道了,爸,我会把握好的。”
徐嘉悦点头应道,心想,要不说他们是商人呢,脑子就是精明。
“王良那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不然他能跟赵立冬这样的人?”徐母吐槽道。
“以后你跟他接触时要小心些,别让自己吃亏。”
“嗯嗯。”
徐嘉悦点了点头。
吃亏?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要亏也是他亏。
到时候我画他和赵立冬的小人画,我羞不死他。
嘿嘿嘿,秘冬是真的,年下也是真的。
如果他要是敢sleep我,我就用我弹琵琶的手挠死他,不然你以为我那琵琶是白练的?反正他最后也是要进去嘎掉的,跟他这种人,不用讲感情。
徐嘉悦这样想了想,安心的在家练了几天,然后背着琵琶考级去了。
好在她最近的努力没白费,三级很容易就过了。
最后等开学前,徐父徐母便让她带着一套瓷器回学校,方便送给赵立冬当谢礼。
然后走的时候她背上一把琵琶,左手一兜吃的,右手一个打包严实的泡沫箱子,心情很愉快的就和同学上了飞机。
等人一落地,她就给王良打电话,让他找时间过来拿东西。
“嘉悦,看不出咱俩还挺有缘的,住的房子都能在同一个地方。我住南边的单元,你住北边的单元。”
“嗯嗯,是挺巧的。”徐嘉悦说,“诶,你要不要拿点我妈做的酱菜和棋子烧饼,纯手工的。”
“这机场里面分也不方便,要不等回小区吧。”路晓颖说。
“也行,那就等回小区。”徐嘉悦回,“要是咱出了机场有人来接我,就麻烦你把我的琵琶和零食先拿到你那去,我得给人送个东西,然后再联系你。”
我可不想那么早让狗良知道我会弹乐器,别回头他再让我在饭局上表演节目,然后我就真成卖唱的了。
说话间,两人就走出了机场大厅。
出去后不久,一辆黑色的某牌轿车就从远处开来,徐嘉悦见状,赶紧卸下琵琶递给旁边的同学。
“诶,那你这次回家,叔叔就没做点好吃的给你?”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挺会做菜的。”
“有啊,怎么没有。”
路晓颖掂了掂自己背上的琵琶,
“我一回家他就给我做好吃的了。”
“话说你这琵琶还挺大的,本来我就长的比你矮一点,这再一背上,显得我更矮了。”
“哎呀,你不矮了,一米六五都比平均身高还要多零点五呢。”徐嘉悦打趣道,“穿上高跟鞋刚刚好。”
“嘿嘿嘿……”
路晓颖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然后下一秒王良就开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