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节

死亡，是悲痛的．

“乔琳生前与沈裕年很是相爱，他们青梅竹马，情窦初开的第一次心动，便是对方"，沈容上前去，把未完成的那幅画挪开一些，一个倒放的木盒摆在那儿，沈容与退开，他继续道"沈裕年为乔琳画了很多画，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他的绘画天份很高，我也随他一样。"

我伸手去将木盒拿出来，哪知倒放的木盒并未上锁，盒里的东西散落出来，几张素描纸在半空划过，然后铺到木地板上，亮金的晶体掉下去，发出一连串咚咚声，还有一颗滚动几圈，最后停在沈容与脚边。

我蹲下去，捡起一张，稚嫩的画技与鲜明的色彩，相互碰撞，形成一幅独特的艺术作品，蜡笔的颜色虽然没有铺平铺满，但这也算是它能独一无二的特点，再捡起一张，线条的运用要比上一张好很多，水彩颜色也规规矩矩地呆在线条里，很可爱的卡通画，看着是一位大一点的金发男生和一个小孩手牵着手，他们看起来很开心，因为都笑得灿烂。

我颇有兴趣地拿起下一张，在看到纸上人的瞬间，沈容与猛地扯下一块白市，呼的一下，灰尘随风而起，满天飞舞，就在我的对面，沈容与扯的白布下是面华贵的落地全身镜。

先前听戈迪娜说我的外貌极优，我并没有什么实感，现在亲眼见到，确实让我有一瞬的惊喜，但我又马上想到27代，那个小与在意，还和我同样外貌的 AI ，看回纸上的人，又给了我一个冲击，画上的人与镜中的我无论动作还是样貌，都一模一样，所以画中的，是27代吗？

画中的世界与现实相互交织，就像它与我对望，沈容与弯身下去拾起那颗亮金的晶体，拿在手心摩挲几下，然后微府下身将其递于我，他疑着我的眼，他唤我一声，"维纳斯…"

维纳斯？维纳斯是谁？小与是在唤我……还是画中的它？我好像明白了一些，小与唤我维纳斯，画中的它是27代，而27代与我长相无异，所以…小与是把我当成27代吗？ 所以才会叫我维纳斯，那又为何要在刚开始时，给我取名37号？而不直接叫我维纳斯，我是37号还是维纳斯？

不，不对维纳斯是画中的它，它…它只不过是曾经陪在小与身边的 AI ，它…只是存在于小与过去，记忆中的……小与把我当成谁？所以…我是谁？好混乱，我这到底是什么？好乱…我…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我们抬头看沈容与，余光注意到那面镜子，自己竟不自觉的露出那样……可怜的眼神？

沈容与也蹙起了眉，那颗星星一样的晶体，我没有接，手上的画纸似是有千斤重，我想要站起来，但腿却不听使唤，我撑住地板，踉跄好一下，才站起来，我很想弄清事情的真相，但话到嘴边，却像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开口就问了最不该问的。

"所以我是维纳斯的替代品吗？"我观察沈容与的表情，看他眼中先是不解，然后皱紧眉，纯纯欲动的蓝海瞬间风浪肆起。

"维纳斯就是维纳斯！他是不一样的，谁也替代不了他！"沈言与的激动是我无法理解的，他的情绪有些多变，小与带有怒气的说完这句话，他收回那颗星星，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你……我，你现在出去"，他着急地想要说什么，但又断断续续地理不出语句，最后他放弃的拿走那张画有维纳斯的纸，指着门，让我出去。

和刚开始沈容与邀请我的感觉大相径庭，是很复杂的情绪，我可以确定，我不想要这个情绪，它太过突出，让我不能不在意它。

我对你的爱是热烈的，无声无息的，我是你卑微的暗恋者，是只敢在梦里拥抱你的懦夫。

"戈迪娜小姐，能在百忙之中抽身来帮我，属实不容易呐"，容景乐侧身打开门，抬手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来人先进。

戈迪娜大跨着步子进去，自来熟的坐到办工椅上，她略带嫌弃地扒开桌上的电子信件，"还有心情开玩笑，上面给你的压力不够大？"

容景乐手在半空中，朝桌上一抓，再住智脑一甩，电子信件瞬时聚起，收回智脑里，他叹口气说"本来不需要太多的精力的，WQ307本就是未重改完成的，能源本身就不充足，按理来讲，现在已经休眠了"

客景乐从智脑中调出WQ307的工厂影像，他继续道"它看起来很惊恐，逃出去的时候也很慌乱，不像是有提前计划，应该是突然觉醒。”

戈迪娜目光不移地盯着影像，她随意的开口说，"如果你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全是不完整人体的房间，而且还被砍去下半身，身体上插满不知道是什么的管子，你说你慌不慌？"容景乐反驳，"这怎么能比较，机器人又不是真的人。"

"打个比方，他确实是突然觉醒的，但应该是有什么契机，他觉醒的原因，是什么促使的…你把WQ307的信息传我，我回去再想想"，戈迪娜看完影像，容景乐比个 o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