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地牢,姝徵没怎么来过,难免有些不适应,里面的腐朽死气让姝徵有一瞬间的难受。
万俟哀被单独关在一间特制的牢房内,此刻正在吊在牢架上闭目养神,
察觉到有人进来,随意的睁开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即使全身已伤痕累累,但似乎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见到姝徵来到的时候还笑了一下,仿佛不知道疼痛为何物。
万俟哀宫姝徵小姐你终于来了
宫姝徵你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万俟哀将目光移向宫远徵,察觉到此处没有其他人之时才把目光又移回姝徵身上,
万俟哀你喜欢他,或者说你们两情相悦,我说的对吗?
原本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宫远徵冷锐的目光紧紧锁在万俟哀身上。
宫远徵你怎么知道的?
混不在意,即使被宫远徵紧紧盯着,万俟哀依旧什么都不在意,
万俟哀昨天跟了你们一路,想看不出来也难呀!
宫姝徵我们这么明显吗?
挺到姝徵的疑问,万俟哀低头浅笑了一声,不明显吗?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宫姝徵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万俟哀看着姝徵这张令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心底深处那人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万俟哀宫姝徵小姐,你和你的母亲…长的很像。
这下轮到姝徵惊讶了,自己的母亲,记忆并不多,毕竟在自己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宫姝徵你认识我的母亲?你见过她?
万俟哀眼中有怀念之色划过,离得更近的姝徵注意到了,心中更加诧异,
万俟哀是,在她未嫁进宫门之时我就认识她了,她…救过我一次,
似乎是陷入回忆中,万俟哀嘴角带上了苦涩与…自嘲
万俟哀只是没想到她明明嫁给了所爱之人,却依然年纪轻轻的去世了,
万俟哀想不通,为何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让一朵玫瑰枯萎了…
闭了一下眼,重新睁开,把目光再次抬起,万俟哀又变回了原来漫不经心的模样,
万俟哀你或许会好奇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个,其实我本意是想告诉你,关于你和你父亲真正的身世,
万俟哀你和宫远徵其实没有多少血缘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个…族兄妹而已,
宫远徵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不知是激动欣喜,还是无措,双手紧紧的握着才勉强保持冷静,
宫远徵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姝徵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个,拉了一下快要冲过去的宫远徵,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万俟哀会知道,
宫姝徵你说吧,我确实挺想知道的,
万俟哀我曾经潜入过宫门,无意间碰到你的父亲与宫鸿羽在谈话,意外得知他们二人才是真正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宫鸿羽想让刚出生的你入羽宫,但被你的父亲拒绝了,
万俟哀具体为何你的父亲本该是羽宫之人会变成徵宫之人我不得而知,但你本该叫宫姝羽这事确实是真的。
这下姝徵和宫远徵二人彻底惊愕呆滞在原地,
姝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叹自己身世的奇葩还得该无语于宫门的防御,
漏!大漏特漏!
这无锋魍阶刺客都能随便进入,也是没谁了,这宫门也忒不安全了吧!
宫姝徵为何要告诉我?是因为…我的母亲吗?
万俟哀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