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徒弟

奕灵一天天成长起来。然而他原本鲜活热烈的性格却在大蛇丸的打压下变得毫无生机。他不仅学会了使用白眼和日向家的八卦六十四掌，还掌握了大蛇丸的剑法等一些技能。他慢慢的长开了，身高蹿到了一米八，脸也从当年稚嫩的模样化为现在的棱角分明。额头的印记处有一块大蛇丸的紫色布条，和他离开木叶后，他们还曾被追击过。

那次是卡卡西和奕灵第一次见面。

但两人互相都已经忘了。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大蛇丸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那个叫兜的孩子已经和大蛇丸形影不离，也取代了他的位置。除此之外，似乎没人愿意去在乎他，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是大蛇丸的容器。

某天他听说了自己的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的消息。他偷偷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也没什么行动，也没什么感想，似乎只是那么直呆呆地看着。

一向沉默的大哥在面对他的新娘时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

可是，大哥一直以来，不都是以沉默的方式……

奕灵跳下树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不只是离开这里。他打算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他并没有在大蛇丸身上得到他想要和需要的东西。

他要周游列国，访问很多地方，去见到很多人。他要明白，人们到底是怎么表达感情的。到底要怎么才能获得爱。

在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他偷偷离开了。悄无声息，没人发现他。

——

大蛇丸走了?

“是昨天夜里离开的。”

大蛇丸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认为他不会背叛您。”

大蛇丸扶了扶额头，按摩了一下太阳穴。

大蛇丸那个孩子本来心神不定，怎么教也没有用。即使有了白眼或许也没办法成为很厉害的人。我现在……有了新的目标。

他说着，看了看衣架上的黑色袍子。

——

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也帮忙干过很多事情。

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是他的答案。

为了避免身份泄露，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戴着一个斗笠，给自己化名为轻衣。慢慢的，他也接受了这个名字。这是他唯一能自由决定的东西。

后来大蛇丸开始追踪他。

轻衣似乎早就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在大蛇丸手下学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隐藏气息和躲藏自己都不会呢。

终于有一天，他遇见了她。

紫云。

那天下着雨，他抱着剑在茶馆里闭目养神，而紫云还是个小流浪汉，蹲在一遍感激地吃轻衣给她买的东西。

他打算雨停了再走。他睁开眼睛，把斗笠往下压了一下。紫云察觉到了，眼巴巴地看着他。

紫云你要走了是吗？

轻衣嗯。

紫云着急起来，她跑到他面前跪了下来。

紫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我，我，我，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保证!

轻衣看着眼前这个大概十二岁的孩子。

轻衣我没有义务带着你一起。因为我没有终点，也没有固定要去的地方。

紫云没关系!我，我……我可以当你的徒弟，可以帮你干一些小事的!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能带我一起走吗？

轻衣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恍惚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似乎也是这么和大蛇丸离开日向家的。

轻衣……

紫云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紫云又急忙忙拍着胸脯。

如果不带她走的话，恐怕这孩子也没有归宿了吧。

斗笠下的轻衣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点头。

紫云好哦!太棒了，师父，谢谢你!

轻衣看着兴奋不已的紫云，默默笑了一下。

轻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