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感情

日向世家 。

曾降生下三个孩子。

奕灵是在下着大雪的那天被生下来的。但日向太太却也因此难产而死。生下日向奕灵之时，日足和日差已经七岁，打心底里并不承认这个弟弟。他们认为母亲的离去都是他的错。况且已经有了日足为宗家，日差为分家，就算再来一个也只是保护宗家的普通分家而已。日差这么想着。他觉得他弟弟的降生实在是太可怜。

带着大雪，沾染上一个近乎悲惨一般的身世。杀死了母亲。这辈子恐怕也只是一只笼中鸟罢了。

他们的父亲面色灰暗地看着手里哇哇大哭的婴儿。大雪纷飞，落到他的头上，显得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但他怀里的奕灵却没有沾上任何雪花。

“爸爸——”日足低落着，想要父亲从这场大雪中走出来。

“这孩子就叫奕灵。希望奕子在天之灵能保护他吧。”

他说着，把孩子递给了接生的仆人。仆人点头，他没再回头看一眼，转身走到茫茫大雪中。

奕灵，在日向一族中也是守护上天的神灵的意思。

日足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又看着那个白色的小团子。他几乎是恨极了。如果没有这个所谓的弟弟，母亲就不会死。

就这样，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好多年。

这年奕灵四岁。日差来到练功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额头笼中鸟的烙印。

逃不过的终究逃不过。

日差与奕灵并不相同。尽管父亲和哥哥都讨厌这个孩子，日差却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所以日常的训练都是他陪着奕灵一起，奕灵的大部分生活里只有这个哥哥的存在。

轻衣哥哥，为什么爸爸和大哥那么讨厌我啊？

四岁的奕灵曾经抬着脸这么问道。

“……他们很爱你，或许是因为不会表达感情罢了。”

轻衣感情?表达感情?那，那我们都是怎么表达感情的呢？

奕灵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好奇。

“这个嘛……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没错，是这样的。”

十一岁的日差一本正经地说道，似乎自己是个很懂的小大人一样。

轻衣沉默就是表达感情的方式吗?所以沉默和不说话，是不是在表达，“我喜欢你”?

看着眼前渴望达到肯定的回答的弟弟，日差不忍心打破他的天真。

“嗯。”

轻衣好!那只要，只要我用哥哥和爸爸的方式来表达感情，那他们一定也知道，我很爱他们了!谢谢哥哥!

日差无奈地笑了笑。

“好了哦，奕灵，训练要继续了!”

轻衣好!

——

那天以后，奕灵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也不爱说话起来。日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希望偶尔哥哥和父亲也能给他一点回应。但他什么都没得到。似乎，他们从未爱过他一样。

可是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父亲和哥哥还是不会去训练场看他。他们也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日差知道，奕灵很像妈妈。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思念的缘故，他们并不愿意原谅这个害死她的崔魁祸首。

可这怎么又是他的错呢。

那天还是下着雪。似乎日差对奕灵的记忆最深的就是下雪。他小小的，单薄的影子覆盖在积雪之下，没有一句话。

轻衣哥哥。

“怎么了?”

轻衣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呢？

奕灵小小的背影在寒风中越显得萧瑟。

轻衣如果妈妈在，他一定很爱我的，对不对?

日差没有说话。他站在奕灵身边陪他一起淋雪。

鸟儿从未逃离牢笼。

他不愁吃，也不愁穿，不缺少阳光，也不缺少甘霖。

他没有爱。

————

“少爷——奕灵小少爷溺水了——”

一个仆人慌忙赶来。听到消息的日差立马赶了过去，刚好看到了把奕灵从水里捞出来的父亲。

他抱着还小小的奕灵，似乎是头一次感受到原来他这么小一样。头上的青色标记也消失了。

“他死了。”

日差僵在原地，就连从来都不想说话的日足脸上似乎也带着失落。自此，日向家又变回了两个人的家族。

当天把奕灵带出去的大蛇丸和他站在远处的树枝上，看着这一切。

大蛇丸你看，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可是即使你死了，你的哥哥和父亲似乎也没什么感情呢……

六岁的奕灵已经懂得一些事理了，但也还是个孩子。他失落地看着这些，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场面了。

大蛇丸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换一个身份。从此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

轻衣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蛇丸那是自然。

这个下着大雪的天气，大蛇丸带他离开了木叶。他终于得到他了。他一定会成为他最完美的容器。

千手的基因也收集到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做一些替代品来看看的。

他在实验室里做着繁琐的试验，早已经开了眼的奕灵在一边荡着腿用白眼观察四周。

轻衣大蛇丸师父，你是怎么表达感情的呢？

大蛇丸感情只是一个会让人变得软弱的东西。

接着是实验室的器皿被放到地上的声音。

大蛇丸有了它，人们就没办法心无杂念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轻衣是这样的吗？

大蛇丸比起在这里谈论这些，还不如让我见证一下这些天你剑法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