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地，扎里安敲响了艾尔萨办公室的门，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他来。绝不可能……
“进来。”
扎里安探头进去，艾尔萨平静地坐在她的办公桌后，喝着杯子里的东西。可能是茶。她看起来很平静，但扎里安可以从她的姿势中察觉到一丝不满的情绪。嗯…
“那么，扎里安，”艾尔萨开始说。“你在我的课堂上表现得相当出色。”
“嗯，谢谢，教授，”扎里安小心地说。“我尽力了。”
“确实，可以说你是你的组中表现最好的学生之一。在这场节日期间结束后，我打算将你收入我的麾下。作为大家的榜样，同样是你们班级的代表，和斯特罗兹（艾克贾）小姐一样。”
哦，情况不妙。
“我不-“
“那么，对于这周六的舞会感到兴奋吗？”艾尔萨问道，似乎转换了话题。
“是的，我是的，”扎里安流利地说谎。“听起来很有趣。”
“那很好，”艾尔萨高兴地说。“因为我听说你计划抵制这个活动。我必须说，这真的让人不快。我相信我已经很清楚地表示了出席是强制性的。”
自我提醒：找点可怕的事情给贝尼塞克做。一个使目标的舌头感觉像着火的法术之类的东西……或者可能是在生殖区域刺痛的疼痛……
“只是一些恶毒的谣言，教授，”扎里安流利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故意抵制舞会。如果我不能参加-“
“扎里安，”艾尔萨打断了他。
“教授，为什么这么重要，我一定要出现在那里？”扎里安有些焦躁地问道。他知道与老师发火是个坏主意，但该死，整件事真让他生气！“我有医疗条件，知道吗？人多会让我头痛。”
她哼了一声。“如果让你感觉好一些的话，人多也会让我头痛。我可以给你一瓶药。事实上，我是舞会的组织者之一，如果有太多学生缺席，我会在我的记录上留下黑点。尤其是像你这样知名的学生不参加的话。”
“我？知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扎里安抗议道。
“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普通，”艾尔萨说。“仅仅走到这一步就需要非凡的智慧和投入——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平民出生的学生，没有在你整个生活中接触到魔法。人们会留意像你这样的人。而且，你是戴门的弟弟，我们都知道他有多出名。”
扎里安的嘴唇变得很薄。扎里安确定最后的原因就是最终所有事情的核心，所有其他的论点只不过是借口和讨好他的尝试。即使他的哥哥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大陆上，扎里安仍然无法摆脱他的阴影。
“你不喜欢被拿来和他比较，”她猜测道。
“是的，”扎里安以一种尖利的口吻承认。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扎里安考虑了一下绕过这个问题——他的家庭对他来说是个痛点——但与往常不同，他决定坦诚相告。他知道这不会有太大作用，但他现在就想宣泄一下情绪。
“我所做的一切总是与戴门进行比较，稍微次一些的是对福托夫的比较。从我还是个孩子开始，就是这样的。在戴门变得出名之前，我的父母从来没有掩饰过他们的偏爱，由于他们总是主要关注社会成就，我总是被认为是不够的。我的家庭不需要一个内向的书呆子，这些年来他们非常明确地表现出这一点。直到最近，他们完全忽略了我，把我当成是我的妹妹的保姆，而不是他们的儿子。”
“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注意到了你？”艾尔萨猜测道。
“福托夫发生了，”扎里安咆哮出声。“他考砸了几门考试，不得不依靠父亲的关系来解围。他表现出了不可靠，这是个问题，因为他本来应该是家族企业的备用继承人，以防戴门在他的冒险中丧命。所以现在他们突然把我从象征性的衣柜里拖出来，让我去扮演这个角色。”
“但你不想做备胎？”她猜测。
“我不想参与卡津斯基家族的政治，无论如何都是如此。我根本不是这个家族的一部分。从来就不是。至多，我只是一个松散的关联者。我感激他们供养我和资助我的教育，而且当我找到工作时，我愿意报答他们，但他们没有权利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不会听的。我有我的生活和我的计划，其中没有一个涉及在我哥哥面前扮演第二把交椅，浪费时间在无聊的社交活动上，人们在那里不停地互相巴结。”
他决定在这里停下来，因为他只是让自己更加生气。而且，他怀疑艾尔萨对他的同情并不多。大多数人认为他只是在家庭问题上过于夸张。他们不是那些不得不与他们共处的人。
当她意识到他不会再说什么时，艾尔萨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我理解你，扎里安，但我恐怕这种比较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你也在成为一个出色的法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戴门那样出类拔萃。”
“对，”扎里安说，拒绝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头发。“你让我感觉像是个恶棍。抛开家庭问题不谈，为什么你对此如此烦恼？这只是一个派对。我以为所有的青少年都喜欢派对。你是担心找不到舞伴吗？只要问些一年级的人，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他们不能参加，除非得到一位高年级生的邀请，你知道吗？”
扎里安也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是在寻找找到舞伴的方法——他毫不怀疑，只要透露出自己的姓氏，就会在这个晚上收获一些易受影响的一年级女生——他正在寻找逃脱的方法。看起来伊尔莎并不愿意给他提供这种方法。
“我不找舞伴，”扎里安告诉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可能不得不参加舞会，但我相当确定带一个舞伴不是强制性的。祝你今天愉快。”
当他离开时，他很惊讶艾尔萨没有试图反驳他。也许整个舞会不会那么让人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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