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我略带哭腔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慌张了起来。
“我爸爸住院了,流了好多血······”
我无助地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冰冷的墙壁上倒映出我的模样。哭得红肿的眼皮和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
“你别哭,我马上来。”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那端已经是忙音了。
马嘉祺与我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不爱说话,从小便是个小大人的样子,而我则正好相反,调皮,到处惹祸,因此我没少被家里人收拾,这个时候我便拉出马嘉祺:“是他让我这么干的。”然后,马嘉祺也会被训斥一顿。
日子本就是这么平稳地度过了,我和他连大学都考进了同一所。谁知几天前发生了个小插曲。
“阿旋,你去嘉祺房间帮阿姨取一下剪刀。”
“好。”我挂断了马嘉祺妈妈的电话,径直翻过院子里的围栏,大摇大摆地走进房子里。
我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便看到马嘉祺正光着身子准备换衣服。
“啊!”我尖锐的叫声让马嘉祺身子一僵,“谁让你进来的”他迅速穿上衣服,我这才放下挡在脸上的手,脸不受控制地热起来。
“你脸红什么”他坐在床头抱着臂弯,一脸戏虐地看着我。
“我就是帮阿姨拿个剪刀!谁知道你在房间里。”我气冲冲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剪刀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脑海中不由地又浮现他结实的肌肉与棱角分明的下颌,“不行!”我一拍脑袋,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就想歪了呢。
只是因为这件事,我们见面时都分外地尴尬起来。在家门口碰面,我都得装作鞋带散开系鞋带。
“这俩孩子长大了怎么还生分起来了?”两家人聚散时,父亲打起玩笑,“是啊,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呢。”嘉祺父亲也跟着附和。
我低着头把弄手边的桌布,小心翼翼地抬头,不想和那双沉寂的黑色的眸子对视,我迅速转移视线,装作玩手机掩饰心头的慌乱,谁能懂啊!我在心底咆哮,怎么就有了龌龊想法呢。
酒过三巡,我父亲喝高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阿旋妈妈走得早,就剩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嘉祺啊,我可把她交给你了······”
“爸,你能不能少喝点!”我赶紧打断他。
“你别听他乱说,他喝多了。‘我扶起父亲,和他解释。
不想他竟拉过我,主动拉起我爸:“好。”
我顿在原地,他什么意思?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耳膜被心跳震得生疼。
只是,那场饭局后,我们的见面更少了。只是好像是我的单方面拒绝见他。
我们应该还是好朋友吧?我扪心自问。
只是,没等我问出答案,父亲便因为受伤上了救护车。
而在这个要紧的时刻,我第一个想到的,竟还是他。
好像他在我心底占据了太多的位置。
“没事吧。”他穿着风衣就那么站在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问我。
“手续费我去交过了,别担心,叔叔没事。”他顺势坐在我身边。
我顿时像有了依靠般,一把抱住了他,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全。
他身子一僵,随即拍拍我:“没事的,我在。”
父亲确实没什么事,简单的包扎后便出院了,我松了口气,站在马嘉祺身边。
“所以,为什么躲着我?”
他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越发成熟起来,我的脸肉眼可见地绯红起来。
见我不回答,他也没有逼问,只是牵起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天都凉了,怎么还穿这么点。”
我抬头看向他,他故作镇定的脸,只是耳朵红地要滴出血。
我一下笑出了声。
“笑什么?”
“没什么。”看来某人比我还要更早坠入情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