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明珠脸色一阵难看:“公务上的一些事罢了,怎么,还用向你交待?”
李莲花:“那也很难说你不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公务’动了杀心。”
宗政明珠攥拳:“你!”
简凌潇:“这么说,我倒也想起来,昨天半夜看到关侠医抱着包袱鬼鬼祟祟地出了房门,不知去做了什么?”
关河梦慌张:“我……我出门又怎么了?”他突然想起什么,“那我昨晚还看到公羊先生偷偷摸摸跟踪芷榆姑娘呢!”
芷榆抬头,一脸慌张、震惊。
公羊无门捋胡子掩饰慌张:“老夫不过觉得芷榆姑娘大晚上从金管家那儿出来,有些可疑。”
金元宝坦然急道:“我只是与芷榆交待今日款待诸位的菜谱罢了。”
方多病:“简兄居然发现关河梦半夜出门,该不会是因为刚好半夜出门赏月,所以看到了吧?”
简凌潇一时无法解释。
李莲花一摊手,玩味地看着众人:“啊呀,这看来每个人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秘啊。”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堪。
“废话多说无益。既然都有嫌疑,那只好把整个山庄全部都搜查一遍了。”宗政明珠把盒子丢在桌上,“若是在谁那儿搜出了泊蓝人头,此案自见真章!”
宗政明珠挥手示意,一众手下立刻抱拳领命、训练有素地列队而去。
李莲花心有所疑地看了眼宗政明珠。
李莲花和方多病客房内,监察司几人刚刚翻完整间屋子,并无所获,离去。
定坤抱着少师招呼他们来搜查隔壁客房:“来,我看着你们搜,可别动乱了我的东西。”
监察司几人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搜就快点搜,还要我请你们吗?”定坤说话间手指间就多了三枚珍珠。
几人忙进门搜查。
“床挪一下,看看我会不会把泊蓝人头藏床下了。”
几人合力挪开床榻,泊蓝人头倒没有找到,反而找到一个泥塑小人。
“是花花。”少师笑着拍手,从定坤怀中落地,溜过去拾了起来,“娘亲,真的在床下。”
定坤才不管监察司几人难看的脸色,面色不变地踱步过去牵住少师:“嗯,应该是东西太多,包袱一打开,滚到床下去了。”
“那个柜子挪一下。”
“箱子抬一抬。”
“包袱小心点打开,里面都是小孩子的玩具,磕了碰了要你们赔。”
监察司一人提着包袱到桌子上打开,动作大了些,其中一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水晶球从中滚出,沿着桌子边缘转了一转,在几人紧张的目光中,怦然落地,咔嚓,裂开了。
监察司几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饶是定坤也沉默,少师先是一愣,然后委屈地撇嘴,眼泪在打转:“我的水晶球……”
定坤走到监察司那人面前,手一摊:“赔吧。”
那人气虚:“我,我没带钱。”
定坤点点头:“那记你们头儿账上,让宗政明珠洗干净脖子给本姑娘等着。”
“别,别。”那人连忙摆手,急得简直要冒汗,“还有别的补偿措施吗?”
定坤想了想,盯着那人细长、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会儿,真诚提问:“会玩翻花绳吗?”
“啊?”
少师止住了啼哭,也期待地看过来。
被这么两双眼睛盯着看,不会也得会,更何况他还真会,连忙点头,“会,会。”
“行,那你留下,陪少师玩儿翻花绳。”定坤一锤定音,“他玩儿开心了,账一笔勾销。”
定坤从包袱里翻出一根花绳来,抛给那人,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少师欢喜地拉过他的手,领着他坐到凳子上,两人凑在一处玩儿起了翻花绳。
定坤满意点头,冲剩下几人道:“查完了吗?查完了慢走不送。”
隔壁热热闹闹的。
方多病放心地与李莲花讨论案情:“宗政明珠分明就是有意敷衍,就想快点结案。他究竟想做什么,非要搅和到元宝山庄的事里来?”
“总归不是真的闲着没事来探案的。”李莲花思索,“元宝山庄的犄角旮旯都被他翻遍了。”
“难道他和金满堂争吵也是想要泊蓝人头?”
李莲花:“先前在玉城就发现他与金鸳盟有瓜葛。莫非是金鸳盟想要这东西?可……要作何用?”
方多病推测道:“若是这样,凶手会不会是他?可凭他的脑子,恐怕入不了我的千铃阵。”
二人正思索着,突然传来一阵拔刀和争执的声音。
“把包袱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无礼!”
二人忙循声赶去。
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赶到关河梦房间。几名监察司手下正拿刀围住关河梦。
关河梦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不让人看:“你们敢!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许看!”
方多病顿觉可疑:“山庄中人人都要被搜查了,为何你的不能让人看?莫非有鬼?”
方多病要夺过关河梦包袱来看。关河梦又焦急又尴尬,眼看包袱就要被方多病打开,李莲花一把按住了方多病的手。
“不必多此一举了。”
李莲花提着布包袱用力往桌上一搁,包袱软绵绵地触到桌面,没有太重的声响。
李莲花朝监察司众人道:“这包袱里并无硬物,诸位可以放心了。”
监察司众人觉得确实无可疑,抱拳离开。
关河梦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李莲花:“李莲花,这次谢谢你。”
“举手之劳。”
方多病朝李莲花不满道:“你倒是处处都帮着这矫情鬼。”
李莲花凑近方多病,小声道:“我这是在帮你,省得你尴尬,将来传出什么辛密八卦,不好交待。”
李莲花一笑,方多病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