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完美进化

“原来是这样。”

听完凌羲的讲述，张水水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今晚追杀你，还有你说我身上的东西跟猎人有关，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从我义父那里听说的。”凌羲清了清嗓子，道：“很久之前，完美者家族就存在了。在千年的传承里，每代都会有一些进化者。他们仗着自己的能力，四处肆虐，无恶不作。猎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

“最初的猎人是由完美者组成的，后来渐渐演变为普通人。”

“普通人？那怎么对付吸血鬼？”

“是进化者不是吸血鬼。你不要打断我啊。”凌羲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修行。修行使普通人获得力量，并且衍生了许多术法。比如，你脖子上那个法阵。”

张水水不由自主摸了摸，那是爸爸留下保护她的。所以爸爸不是科学家，是吸血鬼猎人？

“我的说完了，该轮到你了。”凌羲窝在沙发里，一副等很久的样子，“先讲讲你的梦。”

“我六岁的时候，也可能更早。有天醒过来，到处都黑漆漆的。我喊了很久爸爸，没有人理我。

过了很久，有个人走过来，看着我直流口水。我吓得大叫，他抓住我的手咬了一口，一边吸一边说我的血很美味。

吸完他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走了。我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只能抱着爸爸送我的兔子玩偶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来了很多人，他们每个都咬了我一口。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越来越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不知道时间，只知道每次醒来都有人在吸我的血。他们用刀割了一次，可是我的手恢复太快了，要不停地割，不停地…… ”

张水水缩在沙发里，身子不停颤抖着，“疼，好疼，真的好疼。”

凌羲不忍，“别说了，我不听了。”

“他们嫌累，说要在大家都聚集的时候，把我推出去，举行宴席。”

“隔壁来了个小姑娘，她讨厌我哭，一直凶我。她还抢了爸爸给我的小兔子，扯断了兔耳朵。”

张水水抖得更厉害了，她又回到了那场从未忘记的梦魇之中。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不会动手过来拿吗？笨蛋，蠢货，难怪被咬成这样！

凌羲用毯子裹住她，轻轻拍了拍，“都是梦，都是梦。”

“她说，只要我给她咬一口，就把兔子还给我。我答应了，后来的事，我，我记不得了。”

张水水只记得她从床上醒来，爸爸看到时欣喜若狂的样子。海棠阿姨，言恒叔叔，好几个叔叔阿姨都围着她，家里堆满了礼物，唯独没有那只她最喜欢的小兔子。

她问爸爸兔子放哪了，爸爸说她落在实验室了，要下次回去才能拿回来。她点点头，没再问过。

几个月后，她再回去治病时，看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玩偶。她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像她的手一样，完好如初。

她没有哭闹，开心地抱着小兔子去打针。从此每次醒来，她都一定要看到爸爸在身边，才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