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参加祖母的葬礼。
我在祖母的房间坐了几乎一整天,直到深夜我才浑浑噩噩去了墓园。
不想听其他人因为祖母的离去而扯着嗓子哭。
所以现在就要安静地太多。
白色的花围绕墓碑一整圈,显得格外亮。
这样也好,方便我找到她。
我不知道能和祖母谈些什么。
心里平静,平静到心被割裂开也是无声的。
“祖母,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李龙馥的生日。”
“祖母不是说每年都要为我做蛋糕吗?”
“食言了…”
“李龙馥食言了…”
应该,多陪陪您的。
我抱着墓碑度过了一晚上,被管理墓园的老人叫醒。
我道着歉匆忙离开,走在了熟悉又陌生的澳洲街道上。
感觉失去了归所。
连自己的家也丢了。
我在水池里捡了一支白色的风信子,我把它夹在一本名为《生死之惑》的书里,回到了在澳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这里的人震惊于我的回来,同时嫌弃我的状态。
“松松垮垮邋邋遢遢,没有工作的样子,这么颓废,来工作不是来混的!”
在两个月接受的无数次严格批评下,我不自觉地去了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冰美式。
尝不出苦涩…
靠着美式度日,我强撑到第三个月,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