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小鹿端着温水和醒酒糖走进来，北诗跟在后面。
看到室内的情形，两人都愣了一下——沈知愿靠在沙发上，脸颊依旧通红，眼神迷离，九尾坐在旁边，耳尖泛着明显的热意，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像没散开的酒气，缠缠绕绕。
“小愿，好点没？喝点温水。” 小鹿连忙打破沉默，把水杯递到沈知愿面前。
沈知愿眨了眨眼，接过水杯喝了两口，眼神才稍微清明了些，却还是没松开攥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
九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语气尽量自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好多了，我先回宴会厅了，这么久了，牛子应该在找我了。”
北诗点点头，没多问，只是道：“麻烦你照看她这么久。”
“顺手而已。” 九尾的目光掠过沈知愿，看到她正低头小口喝水，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有些仓促，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沈知愿抬起来的目光。
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淡淡的酒意，湿漉漉的带着些许委屈和不舍。
他迅速移开视线，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把一室的暧昧和醉意都关在了里面。
门关上的瞬间，沈知愿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脸颊的热度似乎更甚了。
刚才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身上的气息，他慌乱的眼神，都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却又模糊得厉害，像被酒意泡软的棉花，抓不住重点。
“刚才跟九尾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投入。”小鹿看出她的心思，笑着打趣。
沈知愿摇摇头，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点困惑：“忘了……好像……聊了比赛和打游戏？又好像……没聊什么……”
她的记忆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只记得自己好像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他手的温度，其他的都模糊不清了。
北诗在旁边看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却没说什么，只是把醒酒糖递过去：“吃颗糖，醒酒快，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
沈知愿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却没能驱散脑海里的迷雾。
她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而门外的走廊里，九尾靠在墙上，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刚才她专注的眼神、温热的呼吸、柔软的触碰，还有那带着酒意的呢喃，像缠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思绪。
他不知道她醒了之后会不会记得这些，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慌乱是不是太明显，只知道心里乱乱的。
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打了又删，最后只故作轻松的发了一条微信给沈知愿：“酒量不好就别碰酒了，这次得亏遇见的是我，碰上别人就拍你丑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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