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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佳人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栏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

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粉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飞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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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她还说我和我外姊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可我外姊只是父母早亡，且就算我们再无人教导，我们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程少商说的同时，萧柔嘉也在旁边挤着眼泪。

萧元漪“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淳于氏“姈儿速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程少商“她并未说错话，关于我的，她一字一句都是对的，此事我无法辩驳，不过，是她害我亲人在先，她将我堂姊推下水，又出言羞辱我外姊，实则不能原谅”

见萧柔嘉落泪，万萋萋也跟着开口。

万萋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难道少商妹妹是因为懒惰蠢笨才没好好读书识礼的吗？明知道人家有隐痛还得理不饶人，便是世家教养吗？”

万萋萋“柔嘉妹妹父母早亡，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柔嘉妹妹今日在王府，该有的礼数可也从未丢过”

万萋萋“但今日，她们还说我们武将缺少见识，拿柔嘉妹妹与祝家妹妹交好的事说来说去，说的好像人家祝家妹妹有多令人生厌一样”

萧柔嘉低着头，像是鼓起什么勇气一般，终又抬头，眼角的泪水还未曾来得及拭去，颤颤巍巍开口。

萧柔嘉“柔嘉也不知，只是与枝年阿姊交好，便有错了吗？”

萧柔嘉“更何况，比我更懂规矩礼仪的姎姎，不也被她们丢下水了吗？”

萧柔嘉“姎姎此刻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姎在萧柔嘉怀里瑟瑟发抖，萧柔嘉也颤颤巍巍的，两个人别提有多可怜了。

万萋萋“你看人家可怜的”

王姈“你又哭什么？我又未曾与你动手”

王姈转头发现萧柔嘉在哭，直直瞪大了双眼。

程少商“王家阿姊说的话，太伤我外姊的心了”

程少商“而且，后来如若不是我拦着，你又怎么可能不对我外姊动手？”

汝阳王妃是铁着心要偏袒王姈。

汝阳王妃“那又如何，不过是姐妹间玩闹而已，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

汝阳王妃“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都担当得起惩罚吗？”

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个高低的事，汝阳王妃铁着心要偏袒，可萧元漪也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萧元漪“不过小女娘之间的玩笑，也不能伤及无辜性命，老王妃若是要罚，必须两个人一起罚”

汝阳王妃“先动手的先罚”

萧柔嘉“是王家娘子先推姎姎下水的”

萧柔嘉伸手指着王姈。

萧柔嘉“她们还想用绊马绳，把我和嫋嫋绊入湖中”

萧柔嘉“柔嘉想到这些，怎么才能不哭？”

说罢，萧柔嘉便将头埋在程姎身后，掩面而泣。

王姈“你血口喷人”

王姈转头时，看到萧柔嘉那副模样，又说不出话了。

淳于氏“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

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凌将军到”

听到凌不疑来了，王姈立刻倒在楼缡怀里鬼哭狼嚎，程少商也咳嗽了起来，然后倒在万萋萋身上，护着程姎的萧柔嘉，也一边落泪一边想，刚刚怎么不拿那绊马绳把自己吊死算了？

凌不疑“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刚刚在花园中拾得的绊马绳”

凌不疑“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

萧柔嘉也抬起头，看了一眼凌不疑。

凌不疑“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而这就是证据”

说罢，凌不疑将绊马绳扔至王姈身前。

淳于氏“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把一堆烂绳子捡回来了？”

凌不疑“我说了这是绊马绳”

凌不疑“城阳侯夫人若是不信，大可看一下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反被绊马绳磨破了”

凌不疑“此举，甚蠢”

楼缡慌乱的将手藏在袖中，王姈也靠在她身上，这些举动皆被众人看在眼中。

汝阳王妃“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家事罢了”

凌不疑“此事关乎人命，老王妃若是审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亲自审问”

此言一出，众人都没再有言语。

凌不疑转身，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萧柔嘉的脸上。

凌不疑“萧娘子，现在可否回答在下”

凌不疑“是或是否”

萧柔嘉愣住了，她当时说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和凌不疑见面啊。

“下次见面，柔嘉自会告知。”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萧柔嘉朱唇轻启。

萧柔嘉“是”

萧元漪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不过还是有些震惊，不过裕昌郡主此刻，若不是有长辈在，她估计要直接将萧柔嘉撕了。

凌不疑“告辞”

离去时，萧柔嘉分明看到了凌不疑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

汝阳王妃“我方才都说过了，不过是女公子们玩闹而已，也值得我们这些长辈如此兴师动众吗？”

汝阳王妃“还说什么廷尉府，依我看此事不如就算了”

汝阳王妃脸上维持着笑容，实际上心里也不乐意，但迫于压力，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淳于氏“就是，王家女公子的母亲文修君今日又不在，那自然是算了”

淳于氏“否则，怎可这样轻易了事，你说呢，程伯夫人”

本来王凌是想继续卖惨的，可程少商立刻就装晕，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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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萧柔嘉正在回想今日凌不疑所说的话。

“萧娘子，当真不愿再看在下一眼？”

“萧娘子并未失礼，是程四娘子说的对”

“萧娘子，你觉得，在下能护得住你吗？”

连翘“女公子这般柔弱，幸亏有四娘子在，不然哪斗得过那王家娘子啊”

连翘端着热汤轻轻地走进了屋内，愤懑开口，将萧柔嘉的思绪拉回。

萧柔嘉“幸好嫋嫋也未曾吃亏”

连翘“四娘子不是伤得很惨吗？怎会没有吃亏？”

连翘“莫非那王家娘子伤得更惨？”

萧柔嘉偏着头笑了笑，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莲房的声音。

莲房“萧娘子救命，快去九骓堂，我家女公子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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