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殴

临江仙·佳人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栏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

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粉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飞萤。

_

程少商刚和袁慎分开，便被萧柔嘉找到了，萧柔嘉陪着程少商一直往前走了好远。

程少商“外姊今日没看见，你和凌将军一起走了以后，裕昌郡主那脸色可叫一个难看呢”

萧柔嘉“没有一起，是我先出去的”

听到程少商口中的意思不太对以后，萧柔嘉立刻反驳了她。

程少商“那你们当时不还是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程少商“外姊，你和凌将军，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程少商正打趣着萧柔嘉，却突然在地上看到了程姎的手绢。

程少商“这不是堂姊的手绢吗？”

萧柔嘉“正是”

看着被程少商捡起来了的手绢，萧柔嘉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不好了，程家三娘子落水了！”

听到声音，程少商和萧柔嘉也立刻往水边跑。

果然，程姎正在水里扑腾。

程姎“救我”

萧柔嘉“姎姎”

听到程姎发出呼救声，萧柔嘉下意识地想要冲向岸边，然而她的手臂却被程少商拉住了。

程少商已经发现，有人将绊马绳藏在了暗处。

她将自己的发现指给了萧柔嘉看。

随后上前用之前万伯父送给她的匕首，割断了绊马绳。

还在等程少商和萧柔嘉中计的楼缡和王姈，没有丝毫防备的摔在了地上。

程少商“堂姊，来”

趁势，萧柔嘉和程少商把程姎拉了上岸。

萧柔嘉“姎姎，你怎会落入水中？”

未等程姎开口，计划未得逞的王姈和楼缡，已经将她们三人围住。

程少商“我就知道是你们”

程少商“此能龌龊之事，也只有你们能干的出来”

程少商想要动手，却被程姎死死拉住，萧柔嘉也挡至她身前。

程姎“嫋嫋，不要跟她们置气，免得给家中丢脸”

程姎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王姈却丝毫不退让。

王姈“丢脸？”

王姈“你们一个在郡主生辰宴上大放厥词，一个有意勾引十一郎，这世上还有你们这般心存龌龊之人吗？”

王姈“也对，你们一个自幼被丢弃在家中，一个又无父无母，你们二叔母没教过你们礼义廉耻，你们又怎会知道何为光明磊落，何为规矩守礼？”

王姈还想再说，却被萧柔嘉出声打断。

萧柔嘉“自以为揪着人的痛处一直说来说去，就很高明了吗？”

她声音清冷如水，不见一丝亲切。

萧柔嘉“可我只会觉得你也没人教，你也不知何为光明磊落，何为规矩守礼”

萧柔嘉的眼神骤然冷漠，仿佛冰川一般，冷冷地扫视着王姈和楼缡。

王姈“你粗鄙无文，无父无母，竟然也敢说我？”

话到此处，程少商即使被拦着，也无法再忍，上前便给了王姈一拳，从前在家中都是外姊护着她，此刻，她也不会让外姊吃亏。

程少商那一拳可全是巧劲，打的王姈感觉自己下巴都要脱臼了，不光楼缡，程姎和萧柔嘉看了都目瞪口呆。

楼缡“程少商！”

楼缡冲上前要打程少商，王姈也赶紧爬了起来。

王姈“我打死你们”

萧柔嘉和程姎也不想程少商受委屈，两个人一左一右在边上拦着楼缡和王姈，不过幸好程少商一直占上风。

程少商“我让你们欺负我堂姊”

程少商“我让你们羞辱我和我外姊”

程少商一手一个，揪住了她们俩的头发。

楼垚和袁慎等人也听到动静赶过来。

王姈“我不打死你”

王姈“我打死你”

或许是知道从程少商这里讨不到好处，王姈也对萧柔嘉下手，不过还没近身，就被程少商抱住腰，掐了起来。王姈也真的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才咬住了萧柔嘉的衣袖。

楼垚和袁慎好不容易把她们拉开，程少商承人不注意给了自己一拳，双眼立刻变得红肿不堪，而被楼垚拉着的王姈，还在喋喋不休。

王姈“程少商，你疯了吧，你竟然敢打我？”

王姈“你这种粗鄙无人，无父无母的人”

跑去查看程少商伤势的萧柔嘉，冷冷扫了一眼王姈，然后轻轻开口。

萧柔嘉“那你刚刚咬住我衣袖又是作甚？”

最后赶来的凌不疑，看萧柔嘉没受伤，转身便走了。

_

后堂厢房内，王姈哀嚎声不绝于耳，程少商亦是不甘示弱，靠在万萋萋怀里，看似是奄奄一息，程姎也裹着披风，靠在萧柔嘉怀中瑟瑟发抖。

汝阳王妃喊来各家主母对质，淳于氏也在其中。

她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将错归咎于程少商。

汝阳王妃“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万萋萋“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是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

怎么看也是程少商更惨，万萋萋不满汝阳王妃包庇王姈之嫌，打定主意要义薄云天。

萧元漪“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即便再气，那也得先找个医士给王家女公子瞧瞧，倘若伤了容貌，那便晚矣”

万萋萋“少商妹妹伤的如此重，王家娘子，你下的好狠的手”

王姈“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她分明就是个疯子”

万萋萋“证据呢？”

#程少商“没错，是我先动手的”

程少商抬起头时，脸上的伤痕，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程少商“我和我外姊路过花园时，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和我外姊，想害我和我外姊”

#程少商“我外姊救人心切，若不是我看透了她们的把戏，只怕我外姊已然中计”

萧柔嘉和程少商在路上便想好了应对之策，萧元漪最不喜欢程少商在外打架惹是生非，可她们也知道，萧元漪在外行军征战多年，对在乱世中搭上满门性命的祝氏孤女，祝枝年，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此刻程姎已经落水，程少商也已经受伤，只要萧柔嘉再借着与祝枝年的关系，还有王姈所说的那些话，哭哭啼啼一番，萧元漪的态度定能扭转。

_